微臣不是断袖第10部分阅读

    微臣不是断袖 作者:肉书屋

    微臣不是断袖第10部分阅读

    我去皇上面前,治我欺君之罪,大不了一死……

    他那弯不下去的腰稍稍有了点弧度,然那双眸子却还未离开过我,他挥手,侍卫便有序的退了出去,而他最后一个离开,就连关上门的那一刹,他的眸子都不曾离开过我。

    房内静下来后,房外依然嘈杂,但我我还是清晰的听到他的声音传来:“留两个人守在这里,直等到步梓凡出现。”

    他派人守在这里!

    步梓凡明明是被人劫持,什么时候变成通缉犯了?最重要的是,二皇子带着人来缉拿步梓凡做什么?!

    凌乱。

    此时,我脑海中凌乱的成一锅粥了。

    更凌乱的还在后面,颜沛锦要是来了,撞见了二皇子,该是如何是好?

    这间客栈只不过是一栋二层阁楼,在不大显眼的地方坐落,但颜沛锦这样身份的人来这里倒是让这里变得显眼起来了。早知我就该学骁和步梓凡,住妓院去。这样一来,别人只是认为颜沛锦是逛妓院,合乎常理。

    不过,这会儿马后炮已经没用了。只希望颜沛锦发现二皇子在这里,不要再往这里走才是。

    推开房内的窗户往外看,我惊了一惊,这小阁楼什么时候变得那么高了,以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,一定会摔残的吧!?

    迟缓的将窗户关上,还未关严,窗户却又被打开了,我吓得退了两步,窗内出现了一个人。不是别人,正是那个喜欢穿绣着步梓凡名字的红色衣服,还异常喜欢将窗户当做门来走的人——骁。

    我很佩服骁,带着步梓凡四处躲藏,让颜沛锦和爹爹都无从找到他。

    想找他们的时候,他们不知在何处,没想过他们会出来的时候,毫无预兆的就会出现在你面前,给你意外。

    “嫂子,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?”前有狼,后有虎,我是怎么都脱离不了这种困境吗?这骁今日来是想将我拿去卖呢还是做别的什么?

    他从窗上跳下来,刚落地,就拿他那阴狠的眼神瞪着我,“小心断了你的脖子!”我故作害怕的缩了缩脖子道:“莫要莫要,小姑子我害怕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!”骁那脸开始狰狞,想继续说什么,却又没说下去,而是缓了下他的情绪,之后才开口:“步梓凡要我来救你。”

    “救我?”哥哥找骁来救我?不是来卖了我的吗?“你的意思是,你和哥哥都知道我的处境?”

    他别了眼我,满是不屑的说:“连你打算如何过洞房夜的事儿都一清二楚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是该谢谢哥哥咯……”救我,是再利用我吧。步梓凡,你从小待我的好,如今要用这种方式来让我偿还你对我的好吗?亲情是需要偿还的吗?

    骁摇头:“莫要以为他不关心步家。”而后他走至柜子边,将我的新郎吉服从柜中取出来,包好。

    哥哥会关心步家吗?他关心的只有一个人,就是站在我面前收拾我衣物的人:“你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带你离开。”他将行李往身上一绑,走到我身边,“窗户也是一道通往光明的门,莫要以为走窗之人就卑鄙。”

    我是一句话也没来得及说,就被他抱起。

    这次是抱,不是扛。

    我畏惧的心情也不再有了,被扛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。

    被骁带离了客栈,却来到他们所住的地方,依然是妓院,只不过他们换了一家。

    真是失误,我们以为他们不会再住妓院了,故上次盘查完妓院再没加重人手查京城的各大妓院,不曾想他们还躲在这种地方。

    此时,我坐在镜子前面任步梓凡帮我化妆,十分无奈的看着镜子中从女人变成男人的自己,,不由痛恨对步梓凡说:“步家会毁在你手上的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爹爹辅佐四皇子登位,我们步家就不会有事。”步梓凡不紧不慢的为我绑髻,淡然的说。

    我心一点点的下沉,原来步梓凡早有打算。难怪他们会知道我住在客栈,难怪会知道我和颜沛锦的逃避洞房计划,如此说来,他们会等局势成为利势才离开。

    “楚三太子呢?”

    步梓凡将发簪为我插上,又拿起眉笔帮我将眉毛描粗,道:“等三太子知道你是女人后,会放弃纠缠你。”

    他如此确定楚三太子知道我身份后不再纠缠我……不由让我联想起被骁抓来做交换筹码的那次,颜沛锦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我,也是因骁给他留下线索,不然颜沛锦是绝对不可能因为我身上的味道而找到我。

    原来一切的一切,都在步梓凡和骁的计划内,而我只不过是一枚棋子:“莫嫣呢?你既然知道要走,当初就不该让你的亲事由爹爹安排!”

    “或许,有个妻子的‘步梓凡’才不会让人怀疑是女人。”他的答案让我激动了起来,“哥哥什么时候变自私起来的,完全是因为骁而变成这样的吗?曾经那个什么都为我想的步梓凡哪儿去了!”

    因为我生气的身子发抖起来,步梓凡也不再为我描眉,捏着眉笔,回看着我怒瞪的眼神,不语。

    “说话啊!”被亲人利用,被当做棋子,我这心里十分的难受。曾经说爱我的哥哥,曾经说长大以后会一直保护我的哥哥,今日却操纵着我的人生,将我推向危险渊潭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步梓凡侧过脸,淡淡的说了这三个字。

    我不由冷笑,心底一抹悲凉之意慢慢爬出心房,布满全身,身子抖的越发明显:“这三个字能代表一切吗?你为了骁放弃步家,放弃崇拜你的妹妹,放弃爱你的爹娘吗?!”

    步梓凡,你已经走入了深渊了,我再如何怒吼,你也回不到从前那个你了,是吗?

    试图让曾经的他回来,那是不可能的了,我真是天真。

    颜沛锦的话我怎么就又忘记了?他说:人一旦变了,想回到从前,那是不可能的。唯一的法子就是,死。

    人死前,才会领悟人生真谛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步梓凡还是重复这三个字。我再一次冷笑,我笑我自己的痴傻,我竟为步梓凡落泪,为这个自私的人落泪。“你不是我哥哥,不是步梓凡,今后不管我遇到什么事儿,生也好死也罢,你都不要过问,绝对不要你再过问。”当这样一句决绝的话语用平静的口吻说出,会得到怎样一种效果呢?我想想不到,只等待他的反应。

    然他无动于衷,继续捏起眉笔替我描眉。

    从镜子中看他,他那和我几乎一模一样的脸,写着只有漠然。

    “你不怕我自己去认欺君之罪,不怕我告你通敌,与你鱼死网破吗?”他如此冷静,只有我一人在那儿激动,在那儿感叹亲情的背叛,真是太不公平了。

    他道:“你不会。”

    他是我哥哥,完全了解我想什么,了解我的性子!是的,我不会和他鱼死网破,不会让步家陷入困境。也是因为我的心软,才让他放心的离开,安心的和骁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步梓凡,有时候,你的猜测是错误的。”我冷静的说,他画眉的手顿了顿,他的眼眸瞅向我的眼眸,而后又转移至我的眉毛上,不语。

    步梓凡不说话,坐在外阁的骁却走了进来,开口说:“不希望香宛国陷入战乱的话,就乖乖继续扮演你哥哥,直至四皇子登位。”

    战乱?骁这是拿香宛国来威胁我?

    我一女子,对战乱没有概念,但我从书上得知,生灵涂炭是怎样的一种悲惨。

    “你如果带兵攻打香宛国夺走步梓凡,那我倒是省事儿。”骁,这个蛮横的人,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。

    骁双手扶至我的肩膀上,哼笑了声:“我就知道,子卿妹妹是最乖巧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才落,我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,我便迷迷糊糊的昏了过去……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今儿白se情人节呢,大家情人节快乐哦~~3╰)╮

    咱的颜四四上次靠女主的味道找到女主的真相,现在明白木?哈哈~o(n_n)o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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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7

    27、无能,怀孕!

    当我醒来时候,只感觉自己安稳的睡了一觉。看房间四周,还是昏迷前骁带我来的地方,门外莺莺燕燕,女人娇媚的声音络绎不绝。

    我想起身之时却发现双手双脚被捆缚在床的四角。抬起头看自己这模样,顿觉尴尬。就算我身着男人的衣服,做这种呈“大”字型的姿势躺在床上,也十分不雅十分让人难堪呀。

    不明白步梓凡到底做什么?为什么将我捆缚在这里!我试图想挣脱手腕上的捆缚,奈何捆的太过紧,越是挣扎越是感到疼痛。

    “步梓凡,”我生气的怒吼了一声,“恩断义绝!”

    不管他能否听到,不管他什么反应,今后让我见到他,我们便是陌路,不曾有过交集。

    房外的声音本是嘈杂,却突然消失,安静的让人恐惧。忽而,又传来了大队人马进驻妓院的声音:“搜!每一个角落都不准放过!”

    贺敏,是贺敏的声音!

    难道,颜沛锦来这里也是步梓凡留的线索吗?

    也就说,我住客栈被二皇子发现的事儿我和颜沛锦不提便不曾发生过,我只是因抢婚而被关在这里!

    如此说来,颜沛锦也是骁和步梓凡的一枚棋子。

    可恶,只要能够摆脱一切罪恶,任何人都是他们的棋子。

    房外搜查的动作依然继续,然我无心去喊一声,让他们知道我在这里。身心放松的躺在床上,然眼角却滑下了一汩温热的东西,直滑入耳窝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,为什么我会哭?

    为步梓凡那种眼中只有男人没有亲情的人,我哭,值得吗?

    “步梓凡!”外面他的声音传来,我怔了一怔。侧过头看向门口,他会找到我吗?就在妓院,我就在这间房内,你能亲自找到我吗?

    上次是步梓凡给他的线索,这次他能在这众多房间中找到我吗?

    下一刻,房门就被人踢开。我模糊的眼看着模糊的他,笑了:“你来了。”早就料到他身后会有人跟着,我便换回了男声。

    他看到我一愣,眉峰是越蹙越紧,伸手挥退了他身后的人:“出去带上门。”众侍卫不解,但还是乖乖的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

    颜沛锦缓步走至我床边,镇定的将我手脚的捆缚解开,口中说:“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我叹口气,摇头。他什么时候来,就看步梓凡什么时候暗示颜沛锦的人了。

    “疼吗?”他伸手想摸我的脸,伸至半空中却停住了,他的手有些发抖,还有他那伤痛的表情,让我倍感压力。

    我回答他:“疼,快要疼死了。”被亲人出卖,被背叛围绕,我的心如被重物撞击一般的疼痛。

    “我来晚了。”他自责的说着,缓缓的将我抱入怀中:“子卿,我来晚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晚,起码我还没死呢。”我打趣道,却不曾想脸颊湿濡的很,说话的语气也越来越不像样子,竟带着些哭腔了。他在我耳后严厉口吻打断我的话:“不准说这种不吉利的话。”

    我一怔,打了个哭嗝说:“被哥哥抛弃,比死还难受。”

    “不止你一个人被亲人抛弃,还有我这个被众兄弟抛弃的人陪着你。”耳边的他蹭了蹭我,安慰我说。我不由哭笑了出来:“也是,咱是同病相怜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放开我,带着怒带着伤的眼神盯着我的脸左右看了下,迟缓开口:“人最不可取的便是自怜,莫要自怜,记住了吗?”我笑了笑缓缓点头。

    “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,又摇头,趁他抱我下床之际,拉住他道:“先回答我一个问题。”

    他顿住了动作,眼眸登时变得探究起来,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你会背叛我,会利用我吗?”

    他扶着我肩膀的手登时捏紧了下,弄疼了我。我看了看他的手,再看他的眼神,那迷茫和慌乱被我捕捉到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会吗?”好似我已经得到答案了,但我内心还是希望他不会像步梓凡那样对待我。

    他站起身,居高临下的看着我。霎那间,我感觉我做错了什么。因为他淡然的模样似是当初我们初相识的时候,远不可及,漠然不可靠近。

    “子卿。”他低沉的开口,那双眼似是带着伤,透着清冷:“你觉得我是那种靠女人得到我所想得到的人?抑或你觉得,我接近你是想拉拢你爹?”

    我慌乱了,也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。

    他如此高傲之人,怎可靠女人得到什么?何况,他需要拉拢爹爹吗?如今是爹爹巴不得靠拢他,以保全步家才是。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。但我知道和我同一娘胎中出来,和我同吃一奶娘的奶长大,和我血浓于水的哥哥,背叛、利用了我,我害怕我真的害怕,害怕再一次被人利用,再一次感受到所信任的人的背叛……”怎么办,让他感到我对他的不信任了,他会就此不再理会我吗?失去哥哥的同时,我还要失去我喜欢的人了吗?越想越怕,越怕我是越想哭,而那眼里的泪水早已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他似乎动容了,前挪了一步,“别哭。”我摇头,继续哭。

    他索性上前抱住了我,揉着我的头:“子卿,别哭。”我知道,我哭他会不知所措,他自己说的,他除了看九公主哭,再没见别的女人比我能哭了:“你对我失望了吗?”

    他复坐了下来,替我抹去脸颊上的泪水,道:“我能理解你的想法,如果是我,我也会问这样的问题。但请你相信我,我不是步梓凡,更没有他那么自私。”

    我痴痴的笑了,他的眼神告诉我,他值得我信任。

    “记住,想不被背叛、不被利用,就强大自己的力量。”他如先生一般教导的口吻说着:“强势者,都经背叛利用洗礼过,而你不过刚被洗过罢了,过段时日你便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想要得到什么。”

    经背叛和利用洗礼过,才能壮大自己的力量!能够得到这样一番见解,说明他早已经历这种事儿了。

    大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并不如表面那般讽刺戏弄,虽然他没说过,但我确定他们早就在暗中伤害过他,以至于他现在对他们的恶言不屑一顾,因为他心中早已建立了一座坚固的堡垒。

    对,坚固的堡垒,我也需要这样一座堡垒。

    “我现在就知道我想要什么。”我要报复骁,让他威胁我,让他恐吓我!

    颜沛锦一听,愣了下,笑了笑道:“好,不管你想要什么,我都协助你得到。”而后他扶我起来,“先离开吧。”

    这时我才随其起身,套了鞋缓步往外走。走至梳妆台边我顿住脚步,指了指自己的脸对他说:“我这样应该看不出是女人哦?”哭花了脸,怕是抹得铜色肤质早有些退去了吧?

    当我看镜中的自己的时候,差点昏了过去,镜中的妖怪是我吗?

    半张脸是青红青红的,眼角还有血渍,嘴角乌青,额头也有快结痂的疤痕……

    “颜沛锦,我是不是很丑?”这妆一定是步梓凡的杰作,他的目的是要让看到我的人以为我遭遇了惨无人道的虐待吗?

    颜沛锦沉默了下,我看向他眼眸,是淡淡的心疼,“不疼,你看。”说完没等他来得及阻止,我已经捏了捏自己的脸颊,证明自己没事儿。

    “不疼?”他疑惑的口吻,试探性的伸手,想要捏捏,却有些犹豫,我拉着他的手贴在我的脸上,狠狠的按了按,“看吧,不疼,这是步梓凡的杰作,倒是不知他把我弄成这样是为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颜沛锦看着我沉思了片刻,道:“你不能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被他这一句话惊到了,我不能人事?我还没尝试过,怎么就不能人事了?

    颜沛锦拉着我回到床边,笑着说:“步梓凡不能人事。”

    “到底什么意思,别笑眯眯的卖关子了。”他是诅咒我那无良的哥哥以后和骁嗯嗯啊啊的时候,出事儿吗?

    他道:“躺下。”我乖巧的躺下,他又道:“步梓凡被劫持,伤势严重,已经不能人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人事……你的意思是要我跟外人都这么说吗?外人会嘲笑的!”坚决不能说步梓凡不能人事,以后出门还不得被人指指点点。

    颜沛锦小声的说了这话,“只要莫嫣一人知道就可以了。”而后冲着外面拍了拍手,让侍卫们进来。

    躲过洞房,躲过和莫嫣同床的每一个日子,步梓凡这也是你早就想好的法子,而将我装扮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吗?真是谢谢你替我想的如此周到!

    “嗯。”我点头,而后门外的人抬着担架进门,颜沛锦没假手于外人,将我抱至担架上,对侍卫们道:“步公子受伤严重,小心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我眯着眼偷看站在担架边的他。

    无论从什么角度看颜沛锦,都是那么完美,让人看了想要流口水啊。

    回府后,我便被颜沛锦“请”来的太医“医治”了大半天,之后好好调养半月就可下地走了。

    太医诊断的时候,莫嫣也在我床边坐着,一脸担忧的看着我,时不时问太医我如何了。我装作半昏迷状态看着她。莫说,这女人身着妇人衣裳倒显得成熟很多,简单绾着的发髻越显她容颜俏丽。安静的时候倒和那次相亲相见完全不同,如她能一直这般安静,我想我的生活会舒坦一些。

    但,太医说我不能人事的时候,莫嫣却毫无预兆的昏了过去,直接趴在我的身上。没有伤的我,十分有可能被整出内伤来。我装半昏迷也装不下去,直接坐了起来,要扶起莫嫣,太医却快我一步,立马掐她人中,后习惯性的给她把脉。

    这一习惯真是好,我佩服太医的医德。

    “哎呀,恭喜步大人,步夫人有喜了。”太医这话说完,我惊叫了出来:“什么!”莫嫣竟然有喜了,她急着嫁入步家是为了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找一个爹吗?

    太医迷茫的看了看我,又看看慢慢苏醒的莫嫣,试探性的开口:“步大人,莫非你们未成亲之时便已经有过肌肤之亲?”

    莫嫣似乎听到太医的话了,故作迷糊的眨眼瞅着我,“怎么了……”一直在房内站着的颜沛锦听了太医的话也是一愣儿一愣儿的。

    “咳咳咳……”我装作吃力的咳嗽,直盯莫嫣:“太医,真是不好意思,我有先见之明,不然如今不能人事,这步家还不得断后,好在之前我和夫人早已在客栈……咳咳咳……”后面的话我不说,在场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了吧。

    莫嫣那双眼眸中的恐惧和不知所措已经将她出卖了,她身子有些许的发抖,然因我这话而意外的看着我。

    “恭喜步大人,贺喜步大人。”太医笑眯眯的说。

    我瞪着莫嫣,对太医道:“对了刘太医,我夫人有孕之事儿你再确定下,莫要诊断错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太医笑着点头:“夫人,请将手伸出来,老臣再诊断一次。”

    莫嫣迟迟不肯伸手,我瞪着她,笑道:“夫人,没事。咱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有了,莫要诊断错误才是。”

    她依然不肯伸手,我挪了下我坐的位置,伸手将她的手拽了过来要太医诊断。第二次诊断和方才一样,有喜了。

    打发了太医后,我便问莫嫣,她死活不肯说孩子是谁的。我怒了,这女人心机还真重,今日若非巧合,怕是直到她利用我后才能知道她怀孕之事儿了。

    “梓凡,既然你已经不能人事,今后也需一个子嗣,如今送上门来,何以不接受?”颜沛锦见我问不出个所以然来,解围的说了一句。我顿时恍然大悟,我“步梓凡”有了孩子,外人是必然不会怀疑我是个雌的。

    “四皇子,话不是这么说的,如今我步梓凡莫名其妙帮人家养了孩子,要被外人知道,嘲笑一番,我可不乐意。”我扶着额,看着莫嫣。“将其赶出去才为上策,太傅府养出这样的女儿真是丢人……”

    这女人低着头早已哭成了泪人,听到我后一句话她哭得越发的凶了起来:“相公,莫要赶嫣儿离开,莫要……嫣儿不想被浸猪笼……”

    我偷眼看颜沛锦,他是一脸看戏的样子看着她,继续做他的好人,开口:“梓凡,本皇子的话你也不愿听吗?得饶人过且饶人,莫要做的太狠绝。更何况,莫嫣是本皇子的表妹……”颜沛锦这样一说,我才想起来他们之间还有亲戚关系。

    “既然四皇子都这样说了,我一个臣下能反抗什么吗?答应就是了。”我故作无奈的样子,又道:“听着,这孩子是我的,不准告知外人我不能人事,不然后果会是什么,你知道的……”

    莫嫣忙跪下给颜沛锦磕头:“谢四表哥求情,谢相公答应留下我们母子。”曾经妖媚的女人,今日狼狈的跪在地上,却不愿告知孩子的爹是谁,真是执着。

    若是我,我绝对不会像莫嫣一样,将自己交付了一个抛弃她的男人,而她还傻傻的保护着他。最重要的便是,我不会找一个不值得我信任的人,随意将自己付出。

    今生,值得我信任的人,就在这个房间中,今后他也将是我托付终身为其生子的男人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v文紧急公告:

    1、突然接到编辑入v通知,突然到我慌乱了,手头一堆事儿要做,泪目……但还是得按照要求更新,编编给俺宽松了一下,入v当日不必更新三章,故明日入v,夜夜更新一章内容。感谢大家一路支持,鞠躬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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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推文时间:

    28

    28、冤案,怀疑!

    我于家中“休养”,至年三十儿,将近一个月。新的一年来临,亦有新的计划。首先,过完上元节,便将莫嫣怀孕的事儿告知众人,孩子顺利出生的日子推算是七个月后,到时只要制造一些意外,让别人认为孩子是早产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再者便是我自己的改变。我,不要再做那任人摆布傻笨的人,决定壮大自己的力量,捍卫步家,要那个夺走我哥哥的人,要那个让我承受本该他承担的事儿、利用我背叛我的人,得到该有的惩罚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臣下,我要做的便是得到老皇帝的认可,得到众臣的赏识,等我袭承爹爹的丞相之位时,才不会被人看低,被人瞧不起。

    心中这般励志着,便听房门吱呀一声,被人轻轻推开,我并没有抬头,就知道是谁入得房门:“怎么不歇着?”

    “嫣儿为你沏了茶,怕凉了就亲自为你送来了。”莫嫣走至书案边,将托盘放在青书案一角。

    我抬头撇了眼她,笑了下:“是毛峰吧。”自我接受莫嫣存在的那日开始,她便对我很是恭敬,照顾我照顾的比我的贴身丫鬟鲁秋还好。有时候会让我感觉到尴尬,但想起她准备给我戴的绿帽子,就觉着她如此尽心是理所应当的。

    “相公不是和四表哥一样喜欢毛峰吗,嫣儿早记下了,学着沏茶,伺候相公。”莫嫣扯嘴角一笑。

    我挑眉瞅她一眼,心下想这女人演戏真不是一般的好,这私下中她也这般,倒让人觉着不自在了。“这里没外人,不必如此小心。”

    她卸下了笑容,道:“我只想弥补你。”我复低头写我的字,耳朵听她言:“毕竟这孩子不是你的,还要你来养,对你不公。再者,你身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莫说我身子,不能人事不代表我是太监,就算是太监,也是有情?欲的。如你靠我太近我怕做出些我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事儿,伤了你可就不好了。所以,没有外人的时候,你安静的待着就可以了。”我的眉眼看着手中的狼毫笔尖,发现它有些毛糙,心想该换新狼毫了:“养个孩子如何,他也不过是被我利用,为了掩饰我不能人事这一事实罢了。”

    莫嫣“呵呵”笑了下,不语。

    过了片刻,我蹙眉,她怎安静了?抬头看了眼她,却发现她直盯着我看:“怎么?”

    “一直没听爹娘提起过步家长子,后打听据说只是个书呆子,去江南念书,回京也从不出门,我想嫁这样的人,绝对不会发现我是个不贞之妇。”她无奈笑了下,续道:“不曾想,你我再一次见面就被你发现我怀孕之事儿。”

    我心中冷笑,这女人真是天真过头了,就算步梓凡是书呆子怎么了,书呆子就很笨吗?“莫单凭己见便论人性。”

    莫嫣点头:“嫣儿谨记。”而后她为我倒了杯茶:“相公,你写完便休息下,嫣儿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好好休息。”朝她点头,便看着她离去。如今我无心去了解莫嫣这个女人,正如颜沛锦所说,只要他乖乖待着,不妨碍事儿,那就可以了。

    想到颜沛锦,我便放下了狼毫,多久没见他了,将近半月了吧?年前老皇帝派遣他亲自送楚三太子离开。就连过年他都是在路途上度过的,我同情他,但我更想他。

    却不知上元节之前他能回来吗?那楚三太子是个难缠的,我担心他看上颜沛锦……

    看了看书案上的字,毫无张力,每个字写的都是那么不如意,原来我已经这般无心颓废了。绕出了书案,我打算出去走走,或许能缓解下心情。

    才拉开房门,鲁坚就急匆匆的进来,见我就说:“少爷,您快些入宫一趟,老爷差人来寻你入宫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要紧事儿?”我不由蹙眉,本就是个慢性子,故依然缓步而行,什么天大的事儿,随那些高个儿来担着吧。

    鲁坚着急的跺着脚:“少爷,您赶紧的,来人报说皇上大发雷霆要彻查十多年前的一桩冤案,如查不出老爷离蹲大牢的日子不远了。”

    我撇了眼鲁坚,道:“爹爹还能遣人来府,说明还没那么严重,你着急个什么劲儿。”虽这么说,但我脚步比方才快了些,只是不明老皇帝要爹爹彻查的事儿,找我入宫做什么?

    入了宫,我才知道,老皇帝是要我协助二皇子彻查十多年前的一桩冤案。主要这桩案子和爹爹有那么一点关联,老皇帝也明话对我说,让我大公无私的去查,如查到了爹爹,不可徇私枉法。

    今日入宫,是自客栈后第一次见二皇子。我在家中休息许久,除了颜沛锦常来,其他的皇子皆送了点补品过来,二皇子是就连一个招呼都没打的。

    按理说,为了爹爹的权势他们该好好巴结我才是,可现实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。他们是盼望着爹爹呢,但对我却爱理不搭,有时还讽刺下,可能是我和颜沛锦走的近的缘故吧。

    因为他们的行为,反而使我励志起来,等我做了丞相,必然要让他们高看一眼,我不是弱而无能之人。

    但眼下,是考虑如何和二皇子合作,将这十几年前的案子查清。

    从老皇帝暖阁出来,二皇子便沉默不语,爹爹离开前吩咐我,要好好配合二皇子查案子。我点头,二皇子高傲的一句话也不说,直至爹爹悻悻离开。

    二皇子一直在打量我,而我做坦然状和其相行,“二皇子,不知这案子从何查起?”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他看了我一眼,抬步前行,我随后跟着,他说:“去宗案府,查阅多年前的卷宗。”

    其实,我也是这么想的,只不过他是皇子,我自不能得瑟的出风头:“是。”

    一路缓行,他一直沉默不语。宗案府在皇宫最北端,步行一刻钟便到了,然这一刻钟于我来说竟是那么的漫长。

    我抬头看了看将要落下的夕阳,天边那残云镶了层金边似得,幻隐幻现,煞是漂亮。高望皇宫,似是镀上了金边,那余晖照射,越显这皇宫的古老和沧桑。

    二皇子忽然顿住了脚步,转头望着身后皇宫最高的一座宫殿,天佑宫。不片刻,略显沙哑的声音缓缓传入我耳:“历时几百年的皇宫,永远是这般幽静深邃。”

    我随着他目光看去:“只有历史才能写下香宛国的强大,即使她不在年轻,但她辉煌过。”

    “平平淡淡多少年,她不曾再崭露头角。如今,是希望她再度辉煌。”二皇子深邃的眸子看着那座宫殿沉思着,不禁让我想起了颜沛锦,他时常眺望远方,沉思些什么。

    据说将至三月之时,那座宫殿要整体翻修,到时候她的辉煌会再现的:“平平淡淡,说明国泰民安。”国泰民安,明明近在咫尺,我却未发现,它其实是遥不可及的。

    二皇子看我一眼,那眼眸中似乎写着嘲笑,似乎在说我很无知,而后转身继续走:“去宗案府。”

    来到宗案府,我被壮观的卷宗所吸引。宗卷室很大,满架子都是卷宗,就连几百年前遗留下竹简书籍都保存的十分完整。

    宗卷室不是每个人都能进的,尤其是我这种还是臣下之人。如今能来到这里很是荣幸,即使是为查案而来。况今后查此案经常来能多搜集一些家中书籍看不到的内容,甚是好。

    待我看环视过后,听二皇子命管事取卷宗。草草看过几本卷宗,我才发现原来要翻的案子是关于杜哥哥家的。

    看到这些十多年前立卷的卷宗,心下沉沉的。我希望杜哥哥家能够洗清冤情,回到京城继续做官:“这十多年前的案子,皇上怎么突然提起了?”

    我以为二皇子是看着案宗,却未料我看向他的时候,他却在看我,直到我问完,他才反应过来回复:“一封匿名状纸突然出现在南书房龙案上,父皇看到后得知此案和你爹有关便雷霆大发,命人彻查当年那桩轰动全国的贪污旧案。”

    突然出现在龙案上!十分熟悉皇宫地形的人,才能潜入皇宫将状纸悄无声息的放在南书房龙案上,不然一般人怎可随意入南书房?

    再者,这案子和爹爹有关,是真的么?这几年爹爹都未曾提起过杜家,是因为这事儿和他脱不了干系,故无颜面提起?

    “这个潜入皇宫的人会是谁呢?”

    二皇子打开一本带着灰尘的卷宗,掸了掸,后翻阅片刻,递给我,还将一个名字指给我看:“有可能是杜九青之子,杜致林。”

    杜致林!杜哥哥!他来到京城了?

    我惊讶,转头看二皇子时,他亦是不解的看我:“怎么,你见过杜致林?”

    我忙摇头:“从小和杜致林玩耍过,还有些印象。但杜家早就被贬职至边疆,没经过皇上准允是不可入京的,我想杜致林是没这胆子回来才是。”

    他回来了,应该就是他回来了。除了他,没有人会想翻起多年前的旧案了。

    “不一定。”二皇子不屑的口吻说,而后将卷宗夺了回去,继续看。我便拿起另外的案宗看了起来,发现当年的案子还和泽瑞国有过牵扯。卷宗上用红字标注了两个大字:通敌。

    通敌!?杜伯父怎么可能通敌贪污!

    “通敌之罪本该抄家、连坐,当年是步丞相力保杜家,父皇才网开一面,让他们一家三口在边疆有一席之地。”二皇子收集了几卷案宗,准备了一些给我指了下,续道:“这些近日看完,尽量多搜索一些线索。”

    我点头,无论如何我也要为杜哥哥伸冤。我知道,就算真的和爹爹有关,爹爹也会将“有关”变成“无关”,故我大胆的去为杜哥哥一家洗清冤情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,这些资料足够你费神许久。”他命下人将准备带回去的卷宗全部抱出宗卷室。

    出宫的路上,二皇子没有用步撵,而是随着我同行。

    偶尔他会说句话,与之前温和浅笑的他有些不一样了。沉默打破,他似是经过深思熟虑,才开口问我,“你说,这世上会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吗?”

    我自是惊了一惊,莫非他还记得客栈那日见到的女人——着女装的我?

    “有可能,梓凡和妹妹便是孪生兄妹,长的九分相像。”有些事儿坦白些好,以免今后遮掩不了。况,步家之女早已“去了”江南,就算他疑惑,也不会察觉到什么的。

    二皇子脚步顿了一下,后又前行,飘逸的衣摆掀起,更显他的消瘦:“令妹如今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吾妹下江南,可能等嫁与柳氏表兄,回门之际才回京。”我说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淡淡的回应,听不出什么情绪来,但我明显看到他身形僵硬了下。“待妹妹回门之时,梓凡去请二皇子,让您看看和我长得很像的妹妹。”

    他点头,“嗯。”后不再言语,直至我们分别上了马车,道了句再会。

    一个笑面虎,忽然不再展开那温和的笑容之时,会让人觉得恐惧,让人担忧他是不是要展开什么强劲攻势了。

    我畏惧什么都不说的人,颜锦墨这样,曾颜沛锦也这样,果然是同一个爹生的,脾性都一样,让人难以琢磨。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:五王争雄,到底谁是胜者,谁和谁是最终对决者?(__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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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29

    29、抢妻,杜家!

    将至上元节,我期盼着颜沛锦快些回京,想和他同去赏花灯,猜字谜。但看颜沛锦来的信,他说过了十五才能回来,我满是期待立马转化为失落,美好的计划就这样全部打散了。

    捏着颜沛锦的来信,深深叹息,自言自语的说起话来:“往年和我一起赏花灯的人是步梓凡,如今他不在了,连个能带我去赏花灯的人都没了,真是落魄。”

    步梓凡,你这个不恋家的男人,亏你回来时候还能待我好,却未料今次你回来竟给我这样一个大的打击。

    将信折起放了起来,去推开窗户,想透透气。冷不丁感受到冷风的烈,倒吸一口气,缓了一下,抬眼望去看到回廊那头稳步走来的

    微臣不是断袖第10部分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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