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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阴阳神功 作者:肉书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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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两名天魔g少女,虽然有过极丰富的经验,但是从来就没有像今天这种感受,真是“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”。

    所谓:“妻不如妾,妾不如婢,婢不如偷,偷就怕偷不到。”所以说“偷情”的滋味最美妙。

    芳芳、英英现在是“偷情”,是又怕又爱,怕被上级发现,但做起爱来,就像翻江倒海,地动山摇,狼吞虎嚥,缠绵到死,去享受x的高潮。

    三人又在池中泡着。

    芳芳喘息了一阵,说道:“像公子这种“甲等体格”才好呢!一定会得到g主的欢心。”

    小龙一听芳芳提到g主,认为有机可乘,立即搭讪道:“你们g主是怎样的人,可以告诉我吗?”

    芳芳答道:“我们g主是仙女下凡,长生……”

    英英这时忙用话岔开,道:“我们g主是怎样的人,公子见到她就知道了,何必多问呢!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小龙心想:这个丫头的风甚紧,竟打听不出什么结果来,只好见到g主之后再说。

    他这一次沐浴,整整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,使得他享受了生平第一次的“泰国浴”,虽未真的销魂,在身心上却也获得了相当的满足。

    他重新回到阁楼上,等待官主召见,从书柜上抽出那本“赌经”继续的阅读。

    没看多久,忽闻“碰碰碰”敲门之声,接着门被推开,进来的是一位红衣少女,又是一副生面孔。

    只听得红衣少女说道:“公子请自行安歇吧!官主今晚有事,无暇召见公子!”

    说完之后,对小龙嫣然一笑,随即转身而去。

    小龙闻言,心头轻松不少,对看她的背影,轻轻说道:“谢谢姑娘。”

    他见红衣少女走了之后,心中又闪起一丝念头,暗忖:“今晚g主不召见,何不藉这一晚的机会,将这天一堡暗探一番。”

    他想到便做,将书房的门窗关好,并将灯火熄灭,到了卧室之后,将棉被摊开,用枕头衣物,放在床上,作成入睡的样子。

    再将被子盖好,放下罗帐,然后熄灯静坐,俟机而动。

    樵楼更鼓声响。

    已是三更时分。

    小龙跃窗而出,微见影子一闪,便隐没於院落之中。

    他对於天一堡的形势,一点也不熟悉,不知该从何处查起。

    随即他又作了一个决定,就是逐屋探查一遍,总会发现天一堡的秘密。

    於是,他毫不停留地纵跃穿行於屋宇楼阁之间,因为他的身形太快,g中守卫的人员,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,虽见黑影闪晃,还以为自己眼花,或是夜鸟惊飞呢?

    小龙将前半部的房屋探查了一遍,并未发现可疑之处,不过有几间室内传出男女嬉笑之声,y荡刺耳。

    他不愿去窥视这种秘密,料想这批狗男女,也不会做出什么好事来。

    接着,他又往后面搜查过去,这时他在行动上,比较小心,他知道后半部的范围之中,才是天一堡的重地。

    所以,他不敢大意,怕落出形迹,据他推测,堡中定有不少高手,那个什么大帮主就是其中之一。

    小龙向后推进不远,便发觉情形有异,暗桩不但增加了许多,明处也有人把守。

    再往后走过一批房屋,他的眼前,立刻现出一副奇景。

    只见一个大花园中,矗立着一座二层楼房,建造得玲珑剔透,雕樑画栋,灯火如昼,警卫更加森严。

    小龙一见这种形势,便知此处必为天一堡重地,否则不会有如此大的气派。

    这片花园的规模很大,不但绿树成荫,花木繁盛,而且还有假山水池,楼台凉亭。

    小龙停身於一株距离那栋高楼大约五七丈的大树上,籍着浓密的枝叶,掩护身形。

    他不敢轻举妄动,极仔细地向大楼打量,他停身之处,位置甚佳,对着大楼的正面,可是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三楼灯光较为暗淡,只在阳台廊上,悬着几盏长形纱灯,并无门窗设置,看来不是住人的地方。

    不过,那上面看守很森严,不时有人在走廊上来往巡视,手中都持有闪闪的兵刃。

    二层灯火通明,窗户紧闭,簷幕低垂,看不见里面的情况,楼外除了有人在把守外,还有人进进出出,奔走应役。

    小龙默察形势,就在警卫转身的瞬间,以“飘飘风”轻功,从树上横跃到二楼转角之处,随即单足轻点栏杆,隐藏於楼簷底下。

    他这种身法之轻快迅捷,几乎到了无影无形之地步,难怪那些守卫,竟是浑然不觉呢!

    小龙藏於黑暗的楼簷之下,由簷幕之间隙,正可看到楼中的一切情形。

    大厅的上方正中间,并排着四张大理石方桌,仅在上方一面,摆下四把极为气派的太师椅,椅上有人坐着,每人各据一席。

    桌上摆满了菜餚,蔬果杂陈,山珍海味,一应俱全,所用之器皿,甚为讲究,全是金银制品。

    席上所坐的四人,为二男二女。

    中间坐的那位女人,装扮较之其他人出奇,身上穿的衣服,虽是桃红色,却绣满银花,并加披珠宝缀成的玲珑璎珞。

    头上云髻高耸,发上饰着一只金雕飞凤,举尾张翅,栩栩如生,嘴中含看一颗明珠,j光四s,显系珍品。

    这女人看上去年约三十出头,面貌丰腴,眉目含媚,一看便知是个y娃荡妇之流。

    小龙心中揣测,这女人可能就是什么g主。

    坐在这女人身边的那个男人,像一座小山似的稳坐椅上,一身肌r像树g一样,一虬虬异常结实。

    另一男一女,小龙都见过,女的是在“风月观”藉机关消息逃逸的媚娘,男的便是那自称帮主的g不忘。

    从这二男二女搭配看来,小龙便正确的判断这天一堡不是好地方。

    这时,座上的二男二女,都面带微笑,浅酌慢饮,眼光不时向厅中浏览。 原来厅中正在表演“牛r秀”,十六个妙龄少女,身上仅穿一层雪白的蝉翼薄纱,全体如裸,纤毫毕露。

    这种扮装已是极限了,那披在身上的透明薄纱,有等於没有,女人的三部位,全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每四人一排,相对进退旋转。

    配合乐音之节拍,皮鼓之快慢,翩翩起舞。

    掩映在轻纱中的r体,也随着各人的动作在颤动,只见蛇腹柳腰款摆,粉腿玉臂轻扬,r波臀浪,国色生香,好像无遮大会一般。

    小龙目睹此无边春色,又是一阵r颤心跳,手中流汗,面孔发烫,这是他今晚以来,第二次的激情。

    在大厅的下首,有二十多个白色g装的女子,坐成一弧形,正在吹弹奏击着各种的乐器。

    声音悠扬,音调优美。

    小龙这时,真是目迷五色,耳乱八音,心旌摇曳,神魂飘荡,已不知身在何处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才乐止舞罢,乐者舞姬相继散去,大厅之中,仅剩下二男二女,以及四名白衣g女一旁侍立。

    酒过三味。

    菜过五巡。

    那泰山型的男子笑着说道:“g主师姐真是巧手慧心,竟将夭欲g的“歌舞团”调教得如此娴雅。”

    头戴珠冠的女子说道:“匡师弟真会捧人,乐舞庸俗,贻笑方家。我因嫌山居寂寞,胡乱教她们一点,聊以解解闷而已。”

    泰山型的男子说道:“师姐太谦虚了,匡宪旁的不敢说,在声色场中,已混过半百了,像这般绝妙的舞乐,还是第一次见到哩!”

    隐在楼簷下的小龙一听,暗道:“这傢伙年过半百,还倒叫g主做师姐,看来这g主已修练到长生不老了。”

    “格格格!”被称作g主的女子,发出一阵得意的娇笑,并举杯邀饮。

    不错,这女子便是天欲gg主桃花三娘子,那男的相信读者也不陌生,正是铁公匡宪是也。

    这时,只听得匡宪说道:“刚才媚娘护法报告,本g“风月观”是被一个貌似“左侍卫”的年轻人挑了,究竟是怎么回事,可详告在下吗?”

    媚娘歎了一气,说道。“g据本座事后调查,肇祸始于飞燕子魏良在观音庵劫持了一个女子,他们才找到本g来的。

    此人自称小龙,初入本观时,曾受催清散控制,却被“铁佛”悟缘老尼破坏。

    悟缘虽然难缠,但决非本座对手,正得手之际,那娃儿突然清醒过来,本座未出十招,即告落败,若非籍那点机关消息,恐怕难逃毒手!”

    桃花三娘子媚眸一闪,说道:“你是想施展“魔女y功”,是不?”

    媚娘道:“这叫做“终日打雁,反被雁啄眼”,这等好的炉鼎,谁见到也不会放过的,如果坐失,那是暴殓天物。”

    匡宪喝了一酒,又道:“g帮主提出的报告,又是怎么回事,可否说详细一点?”

    g不忘道:“昨日g主莅临本堡,本座与堡中核心弟子正在聆听g主指示,突然传警,说有不明人物,单骑闯入,g主即派出座下四凤之二出去迎敌。

    距料,二女双双脱y致死,不料旋踵,本座又接获逍遥道人密报,说是华山弟子粟雄与“一朵云”梅凌霜弟子府小兰擅闯下院,逍遥道人正欲将其除去,这丑人突然来了,逍遥不敌,任其三人扬长而去。”

    桃花三娘子道:“报告中有没有看出此人武功是什么人的门下?”

    “有!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据说是归隐十多年的“孤芳客”门下!”

    “何以见得?”

    “因为此人施展的剑法,正是孤芳客的“屠龙十九式”,虽仅展三招,却叫人毕生难忘。”

    大厅中,立即鸦雀无声,四人脸色都十分凝重。

    “婷婷姐姐的师父果然是大有来头。 ”小龙暗想。

    g不忘又道:“事情凑巧,就在本座接获逍遥道人飞鸽传书不久,就碰到这丑小子,当时本座编了一套说词,把他引入了天一堡。”

    桃花三娘子道:“本g原拟在今晚召见他,刚逢师弟与媚娘护法到来,才暂缓召见他。”

    匡宪道:“此人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g不忘道:“已安排在“迎宾楼”!”

    匡宪道:“既然鱼儿已经入甕,也不必立刻处置,倒是在下探得一事,特地赶来与师姐商议。 ”

    桃花三娘子道:“什么事值得师弟如此慎重其事?”

    匡宪道:“小弟听说巢湖出现一种水怪,颇似蛟状,若能除去,取得其内丹服下,便无形中增加了一甲子功力,小弟思忖良久,届时必有不少武林高手前往,恐人单势孤,故特……”

    小龙从桃花三娘子之谈话中,得知天一堡与天欲g是同属类形,都是歹毒组织,也澄清了心中所疑,颇感满意,认为此行不虚。

    便跃出楼簷,打算离开,徐图打算。

    谁知身形移动之时,微带声响,已被屋里的人发觉,只听得桃花三娘子一声娇叱道:“外面是谁?”

    小龙心知形迹已经暴露,那敢答话,“唰”地一声,便纵上了楼顶。

    桃花三娘子的喝声,与小龙的身影,同时惊动了附近的守卫,一时人影闪晃,纷纷向小龙扑来。

    首先扑上来的,便是媚娘和g不忘,小龙并不畏惧这对男女,因为他曾想到,为了实施各个击破计划,目前尚不便与他们交战力拚。

    当他二人刚跃上楼顶之时,小龙猛然转身,以背相向,使二人看不见自己的面貌,同时两手向后反拍,各打出一股柔力,沉声喝道:“狗男女,接老夫一掌!”

    媚娘与g不忘二人,闻言微惊,身形稍停,打算以掌力还击,但见人影一晃,并未听到掌风。 以为敌人故意使诈。

    两人不由愤怒至极,同声喝道:“老贼那里走!”

    语出声动,正欲向前追去,那知就在这时,两人突觉一股无声无形极强的力量,向x前撞到。

    事出意外,欲发掌抵抗,为时已晚,欲提气硬挡,内部必受震伤,一念权衡轻重,再也顾不得面子,遂随着一撞之力,两人同时翻下楼顶。

    此刻,只听得三四十丈以外,哈哈一笑,老气横秋的语气说道:“不必远送,老夫去了。”

    最后一个字音,又远去了数十丈。

    g不忘与媚娘刚跃至二楼,又听对方出言讽刺,差点没将肺部气炸,於是一声不响,循声便追。

    其余众人,一见g不忘向前追去,那敢怠慢,首先是诗、晴、盈、忆四女,莲脚纷起,香袂翻飞,随着帮主之后,穿房越脊,踏枝渡叶而去。

    小龙为了要掩饰本来的面目,故装老人腔调说话,并自称“老夫”。

    然后,使出“飘飘风”轻功,向后面逸去。

    他一面逸走,一面打着哈哈,使得追赶他的人,只闻其声,不见其影。

    那怕g不忘与媚娘二人拚命紧迫不舍,也只能循声看到一丝淡淡的黑影。

    小龙之所以如此,是想将敌人远引,然后返回歇身之处,倒身一卧,这件事便算与他无关了。

    然而,事实并不如是单纯。

    当他越过一座黑暗小石星之时,忽闻其中有女人呻吟之声,这种声音不用细听,就知是从极端痛苦中,压搾出来的。

    此声入耳,小龙心中为之一动,暗忖道:“难道天一堡还掳良家妇女,以供y行吗?”

    他骤然停下身来,向四周掠目一打量,却未见有人把守。

    他以极快的动作,绕着石屋查看一遍,看出这石屋建造得非常坚固。

    不但四周的墙壁为大石砌成,屋顶也用极厚的石板封盖住。

    两侧的墙壁,离地约一丈远处,各凿有一个盘大的圆窗,窗孔嵌有三g横直交叉的铁技,chu如酒杯。

    石屋的正面,有一扇厚木门,紧紧地关着,并锁上一把特大的铁锁。

    小龙毫不迟疑,双手握着这把大铁锁,用力一拧,只听得“卡喳”地一声脆响,便断成两截。

    由小龙听到呻吟之声,到扭断铁锁,不过刹那间事,g不忘一行数人,已如飞一般,衔尾追到。

    小龙那敢怠慢,赶紧将门推开一条缝,挤身而入,随又将门关上。

    他刚进入石屋,追赶的人,均越过此地向后而去。

    他心中不由暗道:“真险!差一点就被他们追上了。”

    进屋之后,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,直向他鼻子沖,使他噁心已极,差一点就把吃下去的晚餐呕吐出来。

    石屋分为两进,再往里深入,是一间长方形的石屋,宽有两丈,长约三丈有奇,石屋尽头,有丈许方圆的范围,被一排儿臂chu细的铁栅隔绝。

    铁栅栏与三面坚厚的石壁相对,便成了一间暗无天日的平房了。

    现在,那铁栅栏后面正有一个黄色人影,蜷伏於乱草之中,长发披散,体态纤弱,正发出呻吟之声。

    铁栅栏边,挺立着一个凶神恶煞般的黑衣大汉,那大汉一手执着柄热铜锤,另一手便握有一gchu大的烛香。

    而在铁栅栏外面,嵌进地下有一道浅浅横槽,横槽长与铁栅栏平齐。

    此时,横槽中正有熊熊火焰燃起,火苗子有半尺多高,更散发出一股浓厚的桐油气味来。

    小龙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大汉为什么点燃浅槽中火焰的理由。

    原来,摆在石室距铁栅栏不远处,有两个木盒,正有无数狰狞蠕动的黑蠍子爬了出来。

    它们当然只能攻击小龙,因为它们无法后退,铁栅栏之前,那一道熊熊的火焰阻止了这些毒物。

    小龙不禁在心头暗叫一声“哇塞”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黑蠍子聚在一起,数目多少尚在其次,那些蠍子的狰狞丑陋形状,犹更使人心里发毛,胃里作呕!

    匆匆朝那些毒物看了一眼,心里立即有了决定,迅速的点出“浩天指”,黑衣大汉应指而倒。

    丹心神功慢慢在身前佈成一道气墙,逐渐向前推进,这些毒蠍子被逼得缓缓后退,终於一只只跌入熊熊火焰的油槽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这样做,是怕过猛力道将毒蠍子送入铁珊栏内,伤害到那个黄衣女人。

    几乎不敢令人置信的,在一道寒芒过处,一连串“毕啦啦”的金属断裂顿折之声,倏忽扬起。

    顿时,只见残铁四飞,栅缺拦坍。

    这道寒芒,正是“丹心子铸”的“丹血剑”,此剑削铁如泥,区区几g铁栅栏还不是摧枯拉朽。

    小龙立即来到那黄衣女子身边,她身上衣服,已有多处被撕裂,并染有不少血迹,斑斑点点,变成了紫黑色。

    由此情形看来,这女人不但受伤很重,而且还耽搁不少日子,她竟然未死,也算是奇迹。

    小龙来到石室,本为救人,扳转黄衣女人 看,面貌姣好,虽然十分憔悴,却并没有丝毫y荡意识。

    此刻,只听得那女子低声叫道:“水……水……”

    小龙向四处望了望,见黑衣大汉身边有个小壶,取了过来,拔开瓶塞一闻,一阵酒香扑鼻。

    以酒代水,灌了黄衣女人一,在酒j的刺激下,缓缓睁开了眼睛,微弱的道:“你是……谁?”

    小龙道:“我是路人,哇塞,骤闻呻吟声,引起好奇心走了过来,竟发现姑娘被关在这里。 ”

    黄衣女人饮了酒之后,j神略见好转,道:“侠士能告诉我姓名么?”

    小龙毫不犹豫道:“我姓石,叫小龙,我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,像是我永远长不大。”

    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这黄衣女人说出这些话来,是倾诉,还是埋怨?

    黄衣女人更奇怪,听了之后,居然喃喃念着:“姓石,叫小龙,家里的人都叫我龙儿?……”

    小龙不禁眉头一皱,道:“你念这个做啥米?”

    黄衣女人没理他,偏着脑袋想了想,忽然叫道:“我知道了,你爹辅忠,排行老三!”

    “这你怎么会知道?”

    黄衣女人一反颓丧,微微一笑;道:“我还知道,你娘娘家姓沈,闺名若兰。 ”

    “你这女人到底是谁呀?歪嘴吹喇叭,一团邪气!”

    “怎么?猜对了吧?这就叫做“扮球滚芝麻,多少沾点儿”!”

    “就算你跟我家有点关系,能不能告诉我,你是谁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么叔的女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瞎子点灯,白费心机,我么叔g本没成家,别唬我!”

    “小龙!我真是辅基的女人,不过我们还没有拜堂。”

    “你真是我五婶?”

    “是的,不信你可以当面问你么叔,我叫柳小倩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!我暂时相信你,你知道我么叔现在在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柳小倩点了点头,陡地,凝视着小龙一瞬不瞬,说道:“你不是,你骗我,你想骗我说出辅基哥匿身的地方,然后杀害他,g不忘,你好狠!”

    小龙这时更增加了几分相信,忙道:“五婶,我真是龙儿,有什么值得你怀疑的地方吗?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!”

    “你g据那一点说我不是龙儿?”

    柳小倩道:“辅基哥说他那侄儿俊得像金童似的,那有你这样丑,分明是冒充的。”

    小龙恍然大悟,凝视着柳小倩笑着。

    “笑什么,是不是揭穿了你的假面具?”

    小龙微微笑道:“假如你能说出小龙的身世经过,我就告诉你一个大秘密!”

    柳小倩道:“你不骗我?”

    小龙斩钉截铁道:“我是秀才看春秋,再正经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柳小倩道:“好吧!小龙儿六岁的时候,在海边上被“闹海蛟”绑架,勒索二十万两银子,但三天期限一到,闹海蛟没来取赎银,龙儿也失踪了,至今没有消息……”

    小龙这才深信不疑,笑看说道:“五婶!我变个戏法给你看!”

    说看,倒了点酒在掌心,擦去脸上黑疤,散去神功,恢复了本来面目。

    柳小倩看得出了神,几疑是仙谪下凡,想不到这世界上竟有这等俊逸标緻的人。

    过了半晌,柳小倩始道:“龙儿,走!我带你去见你么叔!”

    小龙道:“且慢!五婶,你现在身体很虚弱,熬不得劳烦,等龙儿帮助你松筋活络。 ”

    说看,取了一粒“赤龙丸”让柳小倩服下,然后,迅速运起丹铁神功,将真气自掌心传入柳小倩体内。

    不大功夫,一股热流随着小龙手掌移动之势,串引经脉。

    柳小倩本身功夫就不弱,心知此刻正是练武人终生梦寐以求,千载难逢良机,立即凝神运气,以本身功力,因势利导,通关过x。

    顿饭功夫,柳小倩周身x,包括生死玄关,任、督二脉均被打通,而感到欣慰与讶异。

    她想不到龙儿这小小年纪,居然会有如此超凡内力。

    柳小倩自从将石辅基送至武夷山区习练武功,就被桃花三娘子召至夭一堡,要她与g不忘成亲。

    她与g不忘原有婚姻之约,但一颗心早属於石辅基,自是不从,最后导致师徒感情破裂。

    将她毒打一顿之后,关入石屋,一日不允,就关一日。

    适巧小龙为替於家沟抱不平,自己被药物所迷,被甲纯、乙荃强暴,一时气愤,再探天一堡,y差阳错之下,得遇柳小倩。

    婶侄首次相逢,是巧合,抑是上天安排?

    柳小倩运功完毕,小龙又恢复了原来薑黄的脸色,双双离开了天一堡。

    甫出堡外,黑马欢嘶而至。

    小龙一见它如此的守信,感动的抚着它的头颈,低声道:“马儿,从今以后,我替你取名“黑龙”,好吗?”

    那匹马低声欢嘶,频频点头。

    小龙为了要早日见到么叔——石辅基,让柳小倩骑着黑龙,自己施展水波流轻功跟在马后。

    二人一骑,专拣捷径行走,一昼夜之间,便已到达武夷山区,叔侄相见,又不免一番唏嘘,诉说别后经过。

    小龙又籍“赤龙丸”之助,替石辅基打通了生死玄关。

    y阳神功23二十三依小龙的意思,要石辅基带着柳小倩与小梅回韶州老家,因为家里的伯叔们年纪都大,需要像石辅基这样年轻力壮的人照拂这个家。

    再则,小梅已有了身孕,不能跟着在江湖上奔跑。

    叔侄几经商议,石辅基勉强同意先回老家,带着柳小倩与小梅跟几位老哥哥见面,以定名份,然后重入江湖,襄助高逸他们歼除天魔帮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小龙便把g不忘所说又补述了一遍,这一来,听得石辅基与柳小倩面面相觑了。

    若是所说属实,高逸等人非但不是正人君子,而是弑主盗名欺世之徒了。

    石辅基待之以师,则感到羞耻!

    最后,终於决定前议,由石辅基见到高逸后问明真相,再定行止。

    於是,小龙替石辅基、柳小倩与小梅分别易容后才分手。

    他原想折回去,再入天一堡,倒是石辅基建议暂时放弃。

    石辅基分析得好,他说:天欲官,或者夭魔帮此番必不愿放弃巢湖屠蛟一事,届时,还怕没有碰面的机会。

    小龙想想也对,於是,便束装就道,骑着黑龙向巢湖走去。

    一路上,他想到一年后与婷婷姐姐在黄山相会之时,应该如何解释?不过小龙并不十分赞同婷婷,将所有参与那一次搏斗者全部除杀。

    他认为,这件事的发生,一定双方都有不是,若是孤芳客生前,一无错处,则必不致引起别人的围攻。

    所以,小龙在与苏婷婷之分开之前,便存了相机化解的主意,他想,既使不能够全部化开,最起码也只该寻罪大恶极的祸首,而不应皂白不分,盲目乱杀。

    最后,他想到粟雄,因为,粟雄既是华山门人,正可以在他身上发掘一点事实真相。

    邹城,乃一座小城,属山东沂州府,位居鲁苏交界,往来行旅,多在此处歇宿打尖,故此酒肆颇多!

    这一夭,傍晚时分,小龙策骑缓缓走进了这个小城,走到一家“来福客栈”前停了下来。

    店夥计迎了上来,打躬问询道:“公子爷,您是吃饭,还是住店?”

    小龙淡淡的说道:“饭要吃,店也要住!”

    “是!”店夥计正要转身,小龙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喊道:“喂!夥计,你回来。”

    店夥计听喊,连忙回过身来,满脸含笑地望着他问道:“小客官,您还有什么吩附吗?”

    小龙道:“我这匹马儿,你好好替我照料,另有打赏!”

    店夥计忙不迭应道:“好,小客官,包错不了。”

    店夥计走后,他觉得这店夥计很是和气,使人有着一种亲切之感,虽然在前途也曾吃过很多饭馆,住过客店,却从来没有碰着这样和气亲切的一个店夥计。

    甫登上楼,即闻到有人叫道:“喂!你怎么也来了?”

    小龙循声望去,竟是府小兰与粟雄,立刻有他乡遇故知之感,连忙走了过去,道:“原来府姑娘与粟兄……”

    府小兰柳眉一蹙,道:“什么腐姑娘,姑娘什么地方腐了?你说!”

    小龙眉头一皱,真是瘪极,心想:“你不姓府吗?怎的强词夺理,说人家说你腐敢呢?唉!改改吧!”

    便道:“兰姑娘,你……”

    府小兰嗤的一笑,霍又用手摀住樱唇,面容一整,又叱道:“兰姑娘是你叫得的吗?”

    小龙苦笑一下,呐然问道:“那,在下怎么称呼?”

    府小兰眸子一转,神色稍转温和,反问道:“在下是谁呀?”

    小龙不禁好笑,这个姑娘何以连客气话也听不懂,中却解释说道:“在下便是在下,不,在下乃是指我而言。”

    府小兰看他踯躅慌乱之态,早已笑弯了腰。

    小龙想想,自己这语无伦次的解释,也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那知,他方一绽笑颜,府小兰又直起腰来说道:““在下”是你,那你就称呼我“在上”吧!”

    小龙至此,才知她故意玩笑,同时,听她这话,再也耐不住,哈哈朗笑起来。

    府小兰一瞥见他的愉悦笑容,刹时间似触电流,如逢磁铁,心跳脸红,目光似被吸住一般,紧盯在他的脸上,一瞬不瞬。

    粟雄闻得两人笑语之声,知道府小兰又犯了小孩脾气,故意在捉弄小龙。心里虽觉得小龙太老实,却也蛮不对味儿。

    粟雄乾咳一声,道:“石兄,这世界真是太小了,想不到又在此地相遇!”

    府小兰闻声,霍地惊醒,粉面更红,忙乱以他语道:“哎唷,咱们快吃饭去吧!”

    此时,夥计巧好端上菜来,府小兰怕两人看清她的红脸,忙嚷道:“夥计,再加一份杯筷,拿手菜送四样来。”

    夥计中喏喏,心里头可真对这么个姑娘头痛。

    小龙这时已大致领教了她的脾气,对粟雄微微一哂。

    三人坐下,府小兰抢着问小龙,道:“喂,你饮不饮酒?”

    小龙摇摇头,府小兰嘉许似的又说:“吃酒真是不好,一嘴酒臭不说,做起事来,更是糊涂涂,一件也办不成功,我一辈子也不喜欢这种人。”

    粟雄本嗜杯中之物,自结识府小兰,便一直不敢放量饮过一遭,闻言知她在讽刺自己,便不敢接这碴儿,低声岔开道:“兰妹!你看出来没有,今天这里可有点奇怪!”

    府小兰闻言,注意力果被吸引过去,诧异四顾,说:“有什么奇怪啊?没有啊!”

    小龙心细,瞥见座上有许多劲装人物,心中一动,说:“粟兄是指在座的食客吗?”

    粟雄随讚道:“石兄心思果细,小弟所指正是此意!”

    府小兰鼻子一皱,说:“哼!什么细不细,我老早就看到啦!”

    粟雄听出她语气不善,怕又会闹气,不敢再卖关子,接说道:“以小弟经验,此地如果无事,绝不可能聚来这多武林人物……”

    府小兰好奇,促问道:“什么事呀!你快说。 ”

    粟雄也不知有什么事,只得两手一摊,耸肩表示不知。

    府小兰见状,嗤之以鼻,道:“原来你知道也不过这一点点,还卖关子,真丢死人,还不去打听打听,要有热闹,咱们也凑一份去!”

    小龙心想,这姑娘可真难伺候,看来粟兄对她有意,以后的活罪,可真有得受的。

    想着,却早已运用静心潜听之法,搜听别桌的谈话。

    另一边,粟雄可真为难,皆因,这时众人均在用饭,叫他向谁打听,江湖中人,多忌探人私隐,这事若属帮会之争,或私隐秘密,明看询查,等於是自找麻烦。

    但,要是不去,可又怕府小兰生气?正在作难,幸好菜饭送来,粟雄见机下台,道:“兰妹妹别急,吃完再去如何?”

    府小兰哼声白了他一眼,举筷吃饭,小龙边吃边笑道:“这事大约并非发生在此地,这些都是路过,他们是往巢湖去的!”

    粟维和府小兰十分讶异,府小兰停筷问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小龙用筷子指指府小兰身后,道:“我是方由后面第三桌听来的,不过还不敢十分确定!”

    府小兰忍不住站起身来,向第三桌望去,只见那桌边围坐着四人,身上虽穿着长衫,背上却各背有宝剑。

    迎面那人年逾四旬,chu大雄壮,大眼浓眉,两太阳x高凸,显然是绿林人物。

    那人见府小兰望他,双眼一瞪,j光毕显,分明内功火候颇深。

    府小兰施个白眼,翩然坐下,道:“那人好凶,还向我瞪眼吹鬍子呢!哼,要不是在饭堂里,非教训他不可!”

    小龙暗中皱眉,心说:“这姑娘真好惹事。”嘴上却忙劝道:“姑娘算了,些许小事,何必计较!快吃饭吧!”

    粟雄可是与姑娘一样心思,若在今天以前,他非得打那人一顿不可。

    只是,他曾目睹小龙与逍遥真人的功力,才知“人外有人,天外有天”,稍敛高傲,不敢再过份小视天下诸人。

    府小兰x急,急於要知道小龙听来的内容,一边继续吃饭,一边催促他述说。

    小龙放低声音,道:“那人似乎是一个头儿,方纔他在计算何时能赶到巢湖,因此,我想一定是巢湖发生了大事,否则,他绝不会带着这么多人马,千里迢迢的赶去巢湖了。”

    他明知巢湖闹蛟之事,但暂时不愿说出来,免得府小兰问长问短。

    府小兰道:“巢湖有什么事啊?”

    小龙不答,倾耳搜听。

    府小兰与粟雄见状,也即学样,那知功力较浅,除却近处两桌商人的谈话声外,只能听见一片嗡嗡杂音。

    这一来,不由对小龙大大佩服。府小兰催促道:“听见什么?快说,快说呀!真急死人!”

    小龙微微一笑,扒一饭,嚥下之后,方道:“姑娘别急,吃饭吧,没的凉了肚子痛!”

    府小兰一气,白他一眼,嗔说:“我才不急呢!不说就算啦!我不会自己去问问呀!”

    说着,把筷子一放,真的要过去,小龙见状大急,知道她一过去,必定会闹出事来,忙道:“姑娘别动,我说,我说!”

    府小兰其实是故意吓他,此时目的已达,便不起身,等他开。

    小龙无奈歎一气,引得府小兰嗤的一笑,小龙道:“据我从他们话里推测,可能巢湖出现了,一条紫金恶蛟,这些人,便是要争这蛟去!”

    粟雄“哦”了一声,接道:“这紫金蛟,可能是一宗宝物,否则,怎用得着这些人呢?”

    小龙心中一动,忆起过去所食的鲸珠,恍然道:“这蛟大约有内丹一类的东西,吃了能令人武功倍增,火候加深吧!”

    府小兰下结论,道:“好啦!不管那蛟是不是宝,我可得去瞧瞧,一来长点见识,二来,还可能有架打,有热闹瞧呢!”

    粟雄一方面听了小龙之言,有点心动,二方面见府小兰要去,他自然也愿意跟着,便赞同的附和道:“好哇!我们去瞧瞧,石兄如何?若有兴趣,与小弟兰妹同行如何?”

    小龙倒不想得那宝物,只是,他听了石辅基的话,此行可能会与天欲官的人马碰头,故此,立即爽然答应,结伴同行。

    饭后,三人回房,坐谈片刻,府小兰提议,去买两匹坐骑。

    粟雄同意,但因天色已晚,决定明晨走时再买不迟。

    一宿无话,翌日清晨,用过了早饭。

    小龙结清店钱,牵了“黑龙”,一齐走到马市购马。

    府小兰挑选了半天,却找不着一匹,像小龙的黑龙一般神俊的马匹,无奈之下,只好退求其次。

    买下了一黄一红两匹健驷,配好鞍韁,却已将近中午。

    午后,炎热逾常,府小兰换着上一身粉红细纱g装,鼻尖上仍然直冒香汗。

    小龙生x仁厚,心细如发,瞥见府小兰汗出不止的样子,忽然想起,携带的珠宝之中,有一串“寒玉翠珠”。

    这“寒玉翠珠”,乃是以万年寒玉雕琢而成,通体冰凉,必有褪暑功效。

    想着,自囊中出,递给府小兰,道:“你看这串珠子好吗?你带上试试,或能稍解暑意!”

    府小兰信手接过,只觉触手冰凉,周身火热,刹时消尽,细看那珠子大如龙眼r核,色作墨绿,粒粒滚圆,共有十颗,以细丝串成一串,巧巧套在腕上,作一腕镯。

    府小兰虽不是爱财,却十分满意这珠子的褪暑功能,同时,心中想道:“这珠子即有此奇异功效,价值必然不菲,他这般信手见赠,心底是多么慷慨啊!”

    想看,不由感激的向小龙道谢,芳心里充满了奇异的情意,其中有好有坏,但多半是为小龙的奇丑面容惋惜。

    粟雄心里有点不乐,不过,他发觉小龙,似有自知之明,并不打算追求府小兰,他瞭解小龙这种赠珠的行为,不在讨好,却是真正无意的慷慨,与天生的仁厚所致。

    同时,另一方面,他自傲於容貌俊秀,举世无双,与府小兰交结在前,所谓“先入为主”。

    即使目前,自己尚未能完全获得府小兰芳心,起码尚不致被小龙取而代之。

    小龙目光一触到府小兰的一对眸子,只觉在那一双深潭般大眼睛里,似乎是充满了感情。

    他晓得,她所怜惜的是什么,心中暗自好笑,同时也暗自吃惊。

    皆因,这一刹那间,府小兰竟一反常态,收尽刁蛮顽皮,表现得极其认真与庄重。

    这一件态度,小龙曾经在苏婷婷的玉面上见过,他深深瞭解,这表情后面的基础,乃是爱怜。

    目前,这位刁蛮纯真的少女,或许还不能自觉,但如果天长日久,则大是危险!

    故此,他不免心生警惕,忙避开府小兰的锐利眼光,对粟雄提议起程。

    府小兰经他一提,想起巢湖的热闹,一刻也等不得,马上催着兼程上路,於是,小龙去付了饭钱。

    三人跨上坐骑,踏上了征途。

    一路上,小龙随时留意,未出五天,已晓得大概,告诉了府小兰和粟雄,二人更是兴奋不已。

    原来,那巢湖之中,这数月来,突然出现了一条紫金恶蛟,这恶蛟生x凶残,体积庞大。

    初显之时,在湖中兴风作浪,吞食渔夫游客,吓得附近的渔夫,再也不敢入湖中捕鱼了。

    那恶蛟想是发觉,在湖中无人可吞,无r可食,渐渐不耐,竟然开始向湖边渔村农家偷袭。

    它每次上岸,带起一片湖水风雨,每一个被袭的村子,不是被洪水淹没,人畜全部丧命,便是被人围困,被它逐户吃掉。

    一时,附近百姓,人心惶惶,纷纷搬迁奔逃,恍似天地末日来临一般。

    附近官府,得知这般情况,不能不管,便派出一队官兵,前去捕杀。

    那知卅余名兵勇,在湖边与恶蛟一场混战,结果只逃掉一名胆小的王二。

    据王二逃回禀报,那恶蛟长有十丈,远望似一座小山,周身紫金硬鳞,霞光闪闪,不但刀枪不入,硬弩s去,反被弹震回来,将发弩之人箭穿!

    最可怕,那蛟j通变化,巨一张,立时便能将人吸入腹中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武林中霍然传出一项消息,说那紫金恶蛟乃是一条瑰宝。

    练武人若能生食恶蛟脑髓,不但神力无穷,内功火候猛晋数倍,从此之后,周身更是刀枪不入,利刀锐刃难损分毫。

    另外,那紫金蛟皮,可以缝成衣衫,穿在身上,入水不渗,入火不焚,亦同具刃弩不伤的防禦功效。

    这些事,小龙从同路武林中人谈话中听来,略加推论,告诉了同行两人。

    粟雄第一个雄心陡起,私心暗想,设法斩蛟食脑,增进功力。

    他暗想:“若是我能够服下蛟脑,再用蛟皮制成衣衫,则岂非成了天下第一霸主,何人能敌我“飞虎十三式”,谁人再值得我去惮忌呢?”

    至於府小兰,可不大相信这道听途说之言,她认为这必是有人故意耸人听闻。

    不过,她虽不信,却十分想看看紫金蛟到底是什么模样?

    同时她心想:自己出道之旨,既在於除暴安良,这蛟如此凶残,有机会将它杀却,倒是真的!

    小龙遭遇离奇,深知世上奇怪事儿,到处均是,过去服食的“鲸珠”即有明目增智的效能,蛟脑又何独不然呢?

    因之,他相信这传说必不会假,只是,却未生据为己有的非份之心,不过,他已下定决心此物决不能让天欲g这类邪恶组织得手。

    他瞥见粟雄和府小兰,神采飞扬的态度,猜想必是他两人一样心思,想取脑增益功力。

    他倒是有心成全,觉得若无人捷足先得,到不如待机斩蛟,一来是为民除此大害,二来帮助这一对璧人好友,岂非更心安理得吗?

    半月之后,小龙一行三人,抵达一处名曰“夏阁”的镇甸,那镇上满街难民,一个个又黄又瘦,衣衫不整,一望而知,必已多日未得温饱了!

    三人在一家店前下马,小龙上前询问,有无客房。

    店夥计一看小龙的衣着打扮,冷然摇头表示没有,却闪过小龙,向粟雄哈腰施礼,谄笑招唤,道:“公子爷,您老才来哇!”

    粟雄深知店家,多半是狗眼看人,冷声“哼”,说:“要三间上房!”

    夥计连忙答应:“有,有。”

    府小兰瞥见他胁肩谄笑之态,对小龙轻视之情,芳心大嗔,生气道:“走!龙哥哥,咱们到别家去住。”

    原来,相处半月,府小兰已改唤龙哥哥,粟雄最初颇不顺耳,却也无可奈何。

    小龙近来,时常遭受冷眼,倒是习以如常,这时见府小兰为他不平,反劝她:。“此地人挤,你没见街上那么多人没地方住吗?”

    夥计这才知道,三人原是一路,虽说他平日皮厚,此刻当面说谎,也不由闹得面红耳赤,蛮不好意思的。

    府小兰气尤末出,虽已不再反对,却没好气给夥计们看,她愤愤将马韁摔在夥计身上,冷冷道:“还不将行李搬进去吗?行李里全是宝贝,短一件怕不要你狗命!”

    那夥计连忙接过,喏喏答应。

    三人住定,小龙找个夥计,略一打听,方知道夏阁镇已距离巢湖不足四十里地,街上的难民,多是自湖边逃来此地。

    小龙心中恻然,一时却也想不出法子来,救济这么多人,因之心头甚闷,用罢晚饭,一看天色尚早,便告知粟雄,一人往街上走去。

    粟雄已知此地距巢湖,已然近在咫尺,决心当夜独自前往湖边,先窥探一番,一来试试是否能找着紫金蛟,二来,也打算来此的武林人物的底儿。

    故此,等小龙一走,立刻关起门来,养息j神,一心只想着捕蛟服脑的方法,倒将那日夜挂怀的心上人忘了。

    府小兰住在他的隔壁,在房内梳洗已毕,听见小龙说要上街,便也想去,出来一看,粟雄的房门已关,便不叫他,迳自随后出店而去。

    街上,此际人群熙攘,除却屋簷下逃乞的难民之外,数人劲装短打,一望而知,是江湖武林人物。

    府小兰三脚二步,赶上小龙,与他并肩而行,道:“龙哥哥,你出来做什么?想到湖边去看看吗?”

    小龙瞥见她跟来,答非所问的道:“粟兄呢?”

    府小兰白了他一眼,佯嗔娇声道:“管他的,谁知他在搞什么鬼?我在问你,怎么不回答我啊!”

    小龙看看道路两侧的难民,恻然说道:“我是见这许多难民可怜,出来看看,看有法子救济没有,你想可有什么法子吗?”

    府小兰听出他的声音里,充满了怜悯与致诚,亦觉恻然不忍,但心中却说:“你怜惜人家,谁来怜惜你呢?难道你受人冷眼,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二人默默前行,不多时已到了镇头。

    府小兰见不远处,有座林木稀疏的土岗,便说道:“龙哥哥,咱们到那上面去看看好吗?”

    小龙点头答应,不多时已抵土岗顶上。

    小龙目力特佳,此际纵目向西南一望,数十里外,巢湖烟波千顷,一平如镜,近岸村落处处,多半已屋倒墙塌。

    这时,虽正值晚炊时候,却不见有一家升起炊烟。

    小龙心中惨然暗歎,斩蛟除害之念忽的升起,比前大为坚定。

    皆因,小龙想来,这蛟出现已近数月,官府无能,不足为奇,为什么这么多武林人得知消息,到今天还不下手?

    抛开取宝之念不谈,武林侠义道中,也不该见义不为,坐视这些无辜百姓,挨饿受害,有家无归啊?

    府小兰也望见巢湖,波平浪静,毫无紫金蛟的影子,奇怪的问小龙,道:“龙哥哥,怎的看不见恶蛟出现嘛?”

    小龙莞尔一笑,心想:“我怎么知道。”嘴上解说道:“这蛟出现,大约有一定时辰,现在怕还未到吧!”

    府小兰追了一句:“是什么时候才出来啊?”

    这问题小龙可真的不知,方想照实回答,突闻得左侧树林内,枝叶簌簌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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