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风流第16部分阅读

    逐风流 作者:肉书屋

    逐风流第16部分阅读

    时,娆帝已经做了一番客套陈词,大臣们正好全部站起,饮下娆帝赏赐的第一杯酒水。

    猫儿进园子后,却是一眼就与刚到的斐公子对上了,于众目睽睽下,冲斐公子摆摆手,笑出一脸久别重逢后的极其灿烂。不虚伪,不做作,犹如璀璨的阳光般洒落在这个人人勾心斗角算计彼此小命的地方。

    所以人不但为那笑颜动容,更为那伴随着一阵风般飘洒进来的清透女子所惊艳!

    但见猫儿身穿一套草绿色衣裙,有白色的流苏沿着腰身垂钓在裙摆上,形成连绵起伏的波澜,随意中吊着几颗璀璨的彩色珠子,在行走间调皮而靡丽地荡起,抛出灵韵的弧线。

    宽袖皓腕间佩戴了一红色玛瑙镯子,显得肌肤更加莹润白皙,细致得如同初生婴儿般滑腻。

    颈项处系了个小兔毛披肩,将猫儿那张若精灵般的小脸衬托得更加娇俏诱人,在猫样的慵懒中浮动起令人悸动的幽香。

    发丝轻挽,却没有任何装饰,一如天然的美丽在回眸浅笑中胜却人间无数。

    与所有浓妆艳抹一身贵重若活珠宝展示架的宫中丽人相比,猫儿的出现简直若一股清泉在浊世间流淌,诱得人想要萃饮一番,平添惬意清凉。

    猫儿不懂得礼法,自然随着自己的性子蹿到斐公子身边,拉了拉那仍旧呆滞的斐少爷袖子,小声道:“坐下啊,我肚子可饿坏了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听得众人更加讶异,好个直白的性子啊!

    斐公子随着猫儿的拉扯坐下,恍惚中问:“怎……穿了女装?”

    猫儿解释道:“还不是那个小厮,非要给我沐浴,我不肯,他却拼命磕头,没办法,只能告诉他我是女子,换了人来。结果,那群女子一来,就把我给这捣动成这个样子。”接着撸了撸手上的红玛瑙镯子,哀怨道:“那些女人真能忙乎,光珠花就压得我脖子疼,我发了脾气,这才没给我都戴上。就这个东西好紧,戴上了就拿不下来,麻烦。”

    斐少爷伸手抚上猫儿带着镯子的皓腕,眼含柔情道:“戴着吧,挺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猫儿肚子咕噜一叫,抽开手,眼睛王桌子上扫去,便再也动不得分毫了,只剩下口水还能咽下几个回合。

    娆沥傻乎乎地站在桌子旁,也忘记坐下了,就这么直勾勾看着猫儿,听着她跟斐公子扯着家常,只觉得,有些嫉妒,自己从小到大,何尝有人与自己说过这些话?听着就觉得贴己,心口暖得晃。

    更想不到的是,这么一个若泉水般甘芳清透的女子,竟会把自己打成那个样子,真是……丢人丢到皇宫里了!

    想到此,娆沥恍然回过神,扫一眼众人,忍痛举杯迈腿到宴会中间,对上座的娆帝娆后道:“父皇、母后,这是儿臣结实的好友二人,特带来宴会助助兴。”转而将酒杯冲向一白衣男子,敬酒道:“娆沥代娆国臣民欢迎曲公子、楚大人、楚小姐、花副将的到来,希望各位的娆国之行,可以宾至如归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听有人提到曲陌,猛地从酒菜上抬起脑袋,身形还没动作,却被斐少爷拉扯住,小声道:“勿动。”

    娆国夜宴醉玲珑(二)

    猫儿肚子又是咕噜一叫,身子没有动,眼睛却是与曲陌那双黑若墨的眸子对上了,呼吸一紧,仿佛被吸了进去般。读吧文学网 。du8du8,超多电子书下载。只是,猫儿有些看不懂曲陌此刻的态度,见到自己是否惊喜?还是不开心?

    曲陌从猫儿一进院子时就看见了她,只觉得忘记了呼吸,眼中只余那一人丰姿丽影。却见猫儿根本就不曾望向自己,只是一阵风似的朝斐公子翩然而去,不由得攥紧手中纸扇,眼睛却离不开分毫距离。又见二人态度亲昵,那斐公子明明看到自己,却仍旧伸手去抚猫儿皓腕!那一刻,曲陌已经起了杀意,却生生压了下去,不想他人看出端倪。

    此刻,又见猫儿望向自己的眼中闪闪而动,攥着纸扇的手松了一分,只待宴会后,好生地教教她,谁才是可以碰她肌肤的夫婿!

    想到此,曲陌眸中一暖,自己竟在不知不觉间把那小笨蛋当成了一心相对的娘子。也好,那就给她换个身份,娶入曲府,免得看她与其他男子一起,自己胸口郁积,气量也狭隘了许多。

    曲陌心情豁然开朗,饮下娆沥敬酒,又回敬了一杯酒水,道:“愿娆离两国永结莫逆之邦。”

    众人举杯附和。

    曲陌落座时冲猫儿勾唇一笑,猫儿的魂险些都飘了出去,忙用手扯扯斐公子的袖子,喃喃道:“看见没,曲陌冲我笑来着。”

    斐公子身子一僵,却是伸手去猫儿的唇角一抹,“小心了,流口水可是不雅。”

    猫儿伸出粉嫩小舌在自己下唇一舔,呲牙道:“瞎说!根本就没有。”

    斐公子呼吸一紧,忙转开头,自斟自饮起来,将不为人知的心思隐下。

    曲陌却是瞳孔一缩,非常想肢解了斐公子的身子!最好是从手指一断断开始!

    此时,乐声响起,一群粉色衣裙群涌而入,那长长的云袖起伏成摇曳花海,若一团菊花吐蕊般层叠绽放,煞是美丽。

    随着音乐声的越发激昂,云袖此起彼伏做破茧而出状,在鼓声戛然停止的瞬间,所有摇曳的粉色衣袖停止,只是静静地围一个圆,任由那风儿吹动薄纱,飘渺出一丝的不真实感。

    在万籁俱静中,在人们的注目窥视里,一声醇厚绵音若潺潺溪流般倾泄而出,随着那乐声串串悠扬,周围粉装女子纷纷卧倒于地,若终于盛开的花瓣,徐徐露出中间那诱人的红蕊。

    但见一红妆丽人手持一把琵琶,就这样信手拨弄出绝世佳音,那时而清雅时而激烈的调子翩翩荡漾出的都是如丝柔情,似根根蚕丝般萦绕上你的小手指,圈圈缠绕,细细温柔,直到将你整个人缠牢,你才恍然惊醒,已经如梦太久。

    那女子一身红色衣裙衬得肌肤莹白若玉,眉宇轻扫,朱唇涂艳,眼含秋波,头侧两朵盛开红花,斜插三根金步摇,额间勾略三朵红梅,腰身垂钓金丝玲珑玉,若伸开的娇艳牡丹般徐徐而来,在雍容典雅中盛开富贵之花。一拢红色衣裙穿在她身上,不但不会觉得艳俗,反而为那红色增添了几分富泽大气。

    但见她手持琵琶,随着乐感舞动红色云袖,在琉璃灯盏下飘渺出人间仙境的味道,终是在豁然加急骤起的乐声中,以弯腰后抚琴的绝美造型为这场视觉盛宴留下惊艳的剪影。

    一曲完毕,众人如痴如醉。

    此女正是娆国七公主娆玫,与娆沥皆为娆后亲出,倍受娆帝宠爱。娆玫一出生,便被娆帝赐名号为香泽公主,意寓为:福泽若幽香一般绵长。

    不知是谁轻咳一声,众人才恍然醒悟,纷纷赞道仙乐绕梁,绝世之舞,倾国佳人……

    香泽公主取了侍女端来的酒水,落落大方道:“玫儿愿以此舞献于父皇、母后,祝父皇、母后福泰安康。”

    娆帝娆后笑弯了眼角,点头道:“好好,玫儿孝心。”

    香泽公主一转酒杯,敬向花耗等人,温婉笑道:“亦愿天下国泰民安,敬离国贵客云来。”

    众人饮杯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再次斟满酒水,莲步生花地走到曲陌面前,眼波荡漾着三月溪流,话音悦耳若抚琴般轻柔,“有朋自远方来,不亦悦乎,曲公子,一切可安好?”

    曲陌回礼道:“劳烦香泽公主惦念。”

    娆玫得体一笑,皓齿青蛾,“曲公子怎与熟人如此客套?此酒饮下,敬公子。”

    曲陌举杯,温文尔雅,“亦祝公主福泽拢香。”

    娆玫红袖遮面,一饮而下,在转身间红颜浮面,眼角含春,笑意盈然。

    猫儿傻傻地看着那两人,竟觉得那一红一白的画卷好生美丽,若雪中绽放的红梅,干净中靡丽得令人赏心悦目,只是……为什么自己胸口如此堵塞啊?算算的,好难受。

    娆帝道:“寡人还记得五年前去离国做客时,便带着此掌上明珠,那时两小无猜结伴同游,可谓是一段佳话是也。今日曲公子远来做客,与玫儿更是旧识,就不要拘谨,众乐乐才是自然。众爱卿也不要拘谨,我们君臣亦一醉方休。”

    猫儿撇一下小嘴,肚子又叫唤起来,这也不管其它,低头就吃起来,只觉得胸口有些闷气,若不使劲吃东西,怕是要惊慌地。

    曲陌见猫儿的样子,心中自然有了计较,却是以酒遮面,隐下了唇边笑,让旁人窥视不得一分心中所想。

    推杯换盏间美人若花,摇曳生姿。

    猫儿眼见着皇家盛装示人下的繁华,竟觉得仿佛置身掉入到一场不真实的虚幻中。而且,隐约间,她竟在心里有些排斥这样的歌舞升平,总觉得不如低头吃菜填补肚子来得真实。于是,猫儿低下头,不再去看任何人,开始专心致志地攻略美食。

    在这片歌舞升平中,每个人似乎变得很重要,也很飘渺。似乎都在享受着声色犬马,却也都明白,恩宠与富贵,都是娆帝喜好下的产物。眼下众人举杯歌颂,可谁还记得旧人泪痕?

    众人传言,娆后原本另有她人,却因产龙子时香消玉损,那本应是太子的小生命也随之去了,被娆帝厚葬在了皇家园林。但实际上,众人亦有些疑惑,如此大丧,竟然没有任何操办,就仿佛是一场朦胧烟雨,忽忽悠悠飘过,令所有人都摸不清头脑。

    而现在高位上的娆后则是入宫后便被娆帝宠幸,日夜恩宠不断。短短数月间,由才人一路贵升为皇后,并为娆帝先后产下一女一子,甚得娆帝心喜,后宫后位无人能及。

    皇家中的一切,还真是因一人喜好而定夺悲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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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猫儿的饕餮中,一个小宫女轻盈而来,弯下腰肢,将一盘子挑出刺的鱼肉送到猫儿面前,低语软声道:“这是曲公子让奴婢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抬头,正好撞见曲陌那深潭般的眸子望向自己,只觉得心跳突突加快,面上不禁燃起红潮,低下头,开始攻击那盘子鱼肉,越发觉得这道菜才是皇家宴会中最好吃的美味儿。

    斐公子对娆沥道:“这宫中鱼肉的味道不过尔尔。”

    娆沥不晓得其中缘由,却为了不打自己面子隐下不悦道:“还是不错的,斐兄再尝尝。”

    斐公子杏眼一瞪,蛮横起来,“我又不是舌头不好用,做什么尝那两便苦涩?”

    娆沥攥拳,忍下,面上却是笑成玉面童子样,颇为讨好。

    皇家盛宴,哪里有几个人敢像猫儿这般明目张胆地大吃大喝?每个人都保持着最佳姿态,只要肚子别饿叫出声,也就只动两下筷子,意思一下而已。至于回府后补饭的事儿,那都是必须的。

    谁也没见过像猫儿这样大吃特喝的美人,不但将桌子上的精致菜肴一扫而过,还用酒水来顺顺喉咙。如此自斟自饮的将自己喝高了一分,小脸蛋红扑扑的,大眼睛却是越发水亮,偶尔看见某个漂亮美人,还嘿嘿一笑,仿佛有种要掠人上山的架势。

    娆后的玉手在桌子下轻抚向娆帝,两个人相视一笑,不禁疑问,太子娆沥这从哪里捣动来的小东西?那样子还真是调皮可爱。

    猫儿吃得欢实,却因挑食,有些青菜根本是不动的。自己这桌子被她扫空后,她就将眼睛转向旁边那桌半白胡子的吴宰相大人,小声道:“大爷,年纪大了吃肉不好。”

    吴宰相一听猫儿与自己说话,微微一愣后却是和蔼地笑了,顺着猫儿应了声“嗯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听,就伸手将自己面前的几碟子青菜推了过去,又冲吴宰相道:“换几个菜吃,如何?”不待吴宰相回应,已经自动将吴宰相面前的肉食搬动走。

    吴宰相在诧异中不由地笑开了,多少年没见过这样真性情的娃娃了?还真是让这老套的宴会增添了不少趣味。

    猫儿换食成功,又开始吃了起来。

    娆帝和娆后以及众大臣这回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土匪霸王。

    曲陌微笑,知道猫儿从来不会亏待自己。

    斐公子苦笑,这猫儿还真能吃,把自己的肉抢光后,竟又打起别人的主意。

    娆沥望着猫儿,只觉得今天真是见识到了抢劫的了,竟连宰相的饭碗都敢抢!够狠!

    娆玫秋波荡开,轻轻扫眼曲陌,再转头去看猫儿,心思细腻中自然发觉出微妙之处,不由得心中却是一紧。

    楚大人的如意算盘虽然落空,但绝对不妨碍他用自己的女儿示好一番。

    应楚大人提议,楚汐儿微垂着桃花粉面抚琴一曲,那咿咿呀呀的小调子倒也好听,却少了几分大气,多了几分惆怅缠绵,听时间短了倒是受用,若是时间长了就有些影响心情了。

    一曲终了,娆后褒奖一番,赏了翡翠珠花。

    娆帝道:“沥儿,且让你带来助兴的朋友也露一手吧。”

    突然被点名的娆沥忙唤猫儿与斐公子应下,但见那两个人拉拉扯扯嘀嘀咕咕地走到宴会中间。猫儿见斐公子对娆帝跪下行礼,自己也跟着跪下了。却不想一时有些紧张,没拿捏好力度,就这么扑通一声跪下,痛得呲牙咧嘴。

    娆国夜宴醉玲珑(三)

    娆帝两撇胡子微微颤抖忍笑,让二人起来回话。支持各种手机的txt,ud,ch,jar,海量书库随你挑选,就在读吧文学网!心里道:好个有趣儿的娃娃儿。

    娆帝问:“你们二人想表演什么助兴啊?”

    猫儿一抬头,朗声道:“禀告圣上,斐公子说他会抚琴,会唱歌,也会跳舞来着。我们决定一起表演歌舞。”

    娆帝笑问:“那你表演哪个?”

    猫儿有些不好意思,笑道:“我表演捧场的那个,使劲鼓掌!”

    一句话,让众人口中的酒水喷出,这……也实在太荒唐可笑了。

    娆帝更是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猫儿是个极其好脸面的人,见众人都笑自己,有些郁闷,又见香泽公主一边婀娜多姿地用袖口挡着唇边笑意,一边将眼睛瞟向曲陌,猫儿心里更是有气,也有了一抢风头的念想。正好瞧见有只烤全羊被抬了上来,猫儿当即朗声道:“回禀皇后娘娘,我还会剃‘一斩羊’。”

    娆后感兴趣道:“如何剃?”

    猫儿露齿一笑,抬手指了指那只烤全羊,“就剃它的肉。”续而猫样的问,“可以吗?”

    娆后笑望娆帝,冲猫儿点点头,“你且剃吧,剃好了有赏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听来了高兴劲儿,又问:“那我可以用自己的菜刀吗?”

    娆帝道:“准了。”

    猫儿笑眯了眼睛,将手伸入裙摆里面,摸了摸,终是由后背掏出一柄缠了布匹的大菜刀,缠布一除,那泛着青光的“千年青锋镀”便震撼了所有行家的眼!

    侍卫心里道,幸好说了是来助兴的,圣上也准了那女子用刀,不然,还真得当刺客抓起来不可。

    猫儿在众人的摒弃呼吸中,手持一把大菜刀,冲斐公子一笑。

    斐公子点头应道:“我来为你伴乐如何?”

    猫儿大喝一声,“好。”

    于是,斐公子操起双鼓棒,以鼓为乐,在一声声激昂中展开澎湃,给猫儿一个活动腰身的时间。却是在猫儿异常灵活地将腰身旋转打开后,鼓声豁然加急,若万千军马踢踏故鼓而行,在战鼓霍霍气势磅礴中,力发于一处,滂湃却是千里!

    那鼓声似有万马奔腾,似金戈铁马快意江湖,似辽阔草原一望无际,似九天碧落飞溅而起,似轰然雷鸣震撼人心!声声入耳,敲击入心,煞是震撼!

    就在那豪情气魄声里,猫儿动若闪电般挥舞着大菜刀,在一片倚红绽绿的琉璃灯盏下划出一丝丝银色的轨迹,任谁也看不清那是怎样的速度与刀法。一飞一跃一横一扫间,与那鼓声震天中配合得天衣无缝,犹如急雨暴下般狂野不羁!

    在这既短暂且高亢的强势中,鼓声伴随着猫儿最后的收刀噶然停止。犹如瓢泼暴雨般,来得快,去得急,独留下余音萦绕,却摸不到任何风向。静寂,绝对的静寂。

    人们心里因震撼极大产生了片刻空白,恍然半天才渐渐回神,再去看那烤熟的羔羊仍就被架子支撑着站立在桌子上,而猫儿却已收了菜刀,让众人云里雾里看不明白这绝技的妙处。

    猫儿转眼去看斐公子,斐公子冲猫儿一笑,甚是灵犀。

    但见斐公子在众人的屏息中,伸出修长手指一叩鼓面,又是咚的一声传来,那原本被支架起腿的烤全羊仍旧站立着,但身上的肉却在瞬间掉落下来,悉数落到桌子上,独留一只干净的羊骨架站立着。

    众人哗然,好厉害的刀法!

    娆帝轻拍手指,娆后随之附和,众大臣拍掌大赞。

    猫儿受了夸奖,自然得意洋洋,还冲斐公子眨眨眼睛,示意两人配合默契。

    猫儿与斐公子的默契看在曲陌眼中,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。却也知道猫儿心性使然,无法深纠,但那斐公子的尾巴终于渐渐露出,不知他还能掖着藏着到什么时候?要说那耍心计的小人,除了那人,还真不做他想。

    猫儿性子直,抬头便道:“圣上、皇后娘娘,赏赐什么啊?”

    娆帝冲猫儿招手,示意她上前来。

    猫儿几大步跨了上去,将小手一伸,等着赏赐。

    娆帝笑得体力不支,对娆后道:“看看,这丫头还真是跟寡人要赏赐来的。”

    娆后尽量保持了母仪天下的样子,忍笑对猫儿道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猫儿比较为难,转而问斐公子:“你想要什么?”

    斐公子将眼睛扫向猫儿,神秘一笑,“我想要个娘子。”

    娆帝娆后看得明白,自然也懂得其中意思。暗道:那男子虽然看起来弱不禁风,但一鼓敲下,却是面股改色气不喘,怕是深藏不露的高手。且看二人也实属默契,若赏赐了这段姻缘也无不可。

    娆帝和娆后对看一眼,心中都有了计较,主管后宫的娆后开口道:“既然如此,那哀家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就在此时,曲陌站起,温润道:“回禀皇后娘娘,此二人乃是同在下一同前来,却胡闹到太子那里,实是性子顽劣,望娘娘勿怪。”

    娆后轻扫眼曲陌,又看眼将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的猫儿,心里刹那间明白了,这原来还是个三角帐来着。只是……看曲陌打断自己话的意思,对那猫儿也并非无情,若是如此,那玫儿的心思却要如何顾及?

    娆后心思百转后,微微点头笑道:“离国人才辈出,真乃国之幸也。”

    娆帝打趣道:“皇后且看赏赐些什么,让这一直冲寡人伸手的小丫头能满意地将手伸回去。”

    众人这视线一集中,豁然发现,猫儿竟然一直伸着手等着赏赐来着,绝对执着得有一拼,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。

    娆后笑道:“看着丫头金银珠宝都不喜戴,送了怕也不喜,莫不如送她一对儿‘无独有偶醉玲珑’吧。”

    娆帝点头,这宝贝就归猫儿所有了。

    娆后又赏赐了斐少爷一些金银珠宝,算是皆大欢喜。

    猫儿得了宝贝,谢了恩,屁颠颠地回到座位上,拿在手中把玩着。

    这对儿“无独有偶醉玲珑”看起来只是大拇指宽细的银色镯子,外表上并无任何异样之处。但若细看,便会发现它的镯身是由无数极其细小的圆棍组成,仿佛浑然天成的交织在一起。

    猫儿拿在手中互相叩击着听,只觉得声音清脆悦耳,煞是动听。

    娆帝心道:这若是被“天算子”知道他穷尽一生之力设计出的“无独有偶醉玲珑”被一个女娃如此敲打着听声,不晓得会产生怎样一番只恨仙逝太早咬牙切齿。

    娆帝和娆后都看不下去了,只得推脱说让众人大醉一场的好,便借故走人了。走之前,还不忘邀请了曲公子等人一同留宿宫中,方便闲聊亲近。

    娆帝娆后一走,众大臣开始纷纷敬酒向离国使臣,原本拘束的场合也活跃了几分。猫儿贪杯,险些把自己灌高了。

    斐公子指着猫儿手中的“无独有偶醉玲珑”,说:“珠宝我分你一半,这个你分我一半。”胳膊一伸,“喏,给我戴上。”

    猫儿也是爽快性格,倒也没觉得不妥,刚要给斐公子戴上,曲陌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,冷冷道:“这对儿镯子怕是那一百倍的珠宝也买不来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听,忙收了回去,冲斐公子吼道:“你比打劫的还狠!”

    斐公子收了手,托着下巴望向曲公子,“您总是能出现得跟游魂似的。”

    曲陌回击,“防小人不计手段。”

    斐公子还欲说些什么时,那香泽公主摇曳生姿地走来,楚楚大方道:“邀君共赏菊上月可好?”

    娆沥强撑着身子站起,亦道:“宫中菊花正雅,是值得一赏之处。”

    千面银钩孰是真(一)

    众人赏菊雅兴高昂,香泽公主自然伴在曲陌身旁吟诗作对。读 吧 文 学 网 du8du8co 首发!

    猫儿蹲在菊花旁,眼巴巴望着两人身影,看着香泽公主玉手抚上白色菊花,秋眸荡漾地望向曲陌,淡淡吟道:“参差连曲陌,迢递送斜晖。”

    真酸,猫儿在肚子里悄悄诽谤,却是一句话也插不进去,刺得眼睛都有些红了。

    娆沥提议让每个人都赋诗一首,赞这白菊雅致。

    于是,在众人或磅礴或浪漫或唯美的诗情画意中,猫儿越发感觉到诗词的美妙,简直是催睡的良药,眼睛已经有睁不开的预兆。

    想不到的是,楚汐儿竟然也吟了首好词,得了喝彩。

    到猫儿时,猫儿已经是脑袋枕在栏杆上,有些渐入佳境的意思。

    楚汐儿今天被猫儿抢风头之事刺激到,尤其见花耗在猫儿出现后就没再看自己一眼,心中更是记恨,于是状似提点地偷偷推了猫儿一把,柔声道:“猫儿,到你了。”

    猫儿瞬间清醒,睁着大眼努力找着聚焦,却有些如鲠在喉,憋得脸也红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,香泽公主大方得体的微笑道:“李白斗酒诗百篇,猫儿亦是睡中诗意兴阑珊,此事先记下,他日待猫儿睡好了,再补上就是。”

    一句话,即为猫儿解了围,又护了猫儿颜面,那言词软语若晓风徐来,煞是动听悦耳。

    曲陌转颜望向香泽公主,唇角弯起一抹笑意,眼中亦多了一份欣赏,若银月下的潺潺溪流,端得是美景胜酒意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温婉一笑,若刹那间牡丹绽放,雍容华贵中尽显女子柔媚。

    猫儿抿了抿唇,说不出一个谢字,竟觉得两个人之间有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,就像是红颜知己醉饮佳酿般,是旁人享受不起的福分。

    猫儿微微垂下眼睑,转去盯着满院菊花,怎么就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呢?顺手扯起一朵,却是连泥巴都一同带了出来,弄得衣裙上都是泥巴点子,样子甚是狼狈。

    楚汐儿低呼一声,忙用小帕子为猫儿扫着裙子,关切道:“怎还如此冒失?”

    那裙子本是一抖便可干净,经楚汐儿如此一擦倒是抹出了几块黑乎乎的泥泞感。

    猫儿将小手覆盖在上面,在模糊的情敌面前,也有了对比心思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对侍女吩咐一句,顷刻间,那侍女便将文房四宝彩色颜料取来。香泽公主一手轻挽上猫儿的小手,亲昵地将其带到桌子边上,一手提笔,轻柔笑道:“且换个花色吧。”玉手婉转,在猫儿的脏衣裙上细细描绘,轻扫淡染的润色之间,原本的泥脏已作花蕊,变成数株菊花悄然绽放,当真是活色生香。

    曲陌赞道:“香泽公主妙笔丹青。”

    香泽公主一揽红袖,眼波璀璨道:“曲公子非要与玫儿如此客套?这画笔之韵且还是五年前曲公子指点之功。玫儿素喜曲公子画风高骨,自从回国后仍旧派人年年必求公子墨宝一副,供玫儿临摹。如今,勉强有了三分神似,让曲公子见笑。公子若赞玫儿笔墨,你这师傅岂不是无言可赞?”接着,香泽公主将首宗毛笔递出,“还请曲公子赋诗一首,且留此美景应今宵。”

    曲陌伸手接过香泽公主手中玉笔,俯身在猫儿衣裙上题诗一首。

    猫儿弯不下腰去,看不得那上面的字,也赏不明白上面的花,只听众人纷纷赞好,说珠联璧合。

    珠联璧合的意思猫儿懂得,酒不醉曾经给自己讲过,便没有忘。

    只是,猫儿觉得酒不醉讲的不对,这不是个好词,而是个会让人心痛的词,比那点|岤大法还好用来着,已经让自己僵硬得动不得一分。

    众人夸奖猫儿身上的诗画一绝,猫儿若木偶般变得没有知觉,竟还觉得耳根有些烧。猫儿用手摸了摸,不像害羞,那是怎么了?

    在猫儿的木讷中,众人终于游玩尽兴,香泽公主亲昵地扯着猫儿小手,一同前行,并亲自安排猫儿的休息处。

    走入雕梁画栋的美丽楼阁,香泽公主一边吩咐侍女们好生伺候着,不许怠慢贵客;一边命人去取自己新做的衣裙,说是要送给猫儿。

    猫儿推脱不要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却道:“妹妹,休要与我客气,你且都收着,时常陪我说说话就好。这宫中多寂寞,心思清透的人更是不好找。我一看妹妹便是心喜,若妹妹不嫌弃,你我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如何?”

    猫儿觉得自己应该比香泽公主大,但却无意争这个名头,尤其听香泽公主叫自己妹妹,这心就跟被针扎了似的难受。然而,猫儿见不得别人对自己好,也不擅长推脱,就这么点了头,应下了,心里却是极其不舒服的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又与猫儿闲话家常了一会儿,这才起身告辞,却对侍女道:“去服侍妹妹沐浴换衣。”

    猫儿摇头,“我就这么睡吧,困了。”

    香泽公主温柔道:“还是洗洗吧,一身的土味儿呢。身子舒爽了,自然睡得香甜。若妹妹没有意见,这身绿衣就送了我吧。与曲公子五年未见,如今共绘一图,理应裱起。所幸这衣衫料子是好的,应该可以存个百年。”

    猫儿扯了扯身上的衣袖,却看见了自己手指缝中的黑泥巴,怕是刚才扯菊花时弄进去的。只觉得耳朵后面又烧了起来,慌乱地应了声,就去屏风后面将衣服脱下,递给了香泽公主。

    香泽公主得了衣服,又软语两句,这才得体地走了。

    猫儿松了一口气,跌坐到地板上。

    被侍女们扶起,绝对温柔却不可拒绝地塞进了用玉石堆砌起的浴盆里清洗着。

    猫儿被揉搓得愈发恼火,干脆眸子一瞪,将众人都赶了出去,自己泡在了洒了很多花瓣的池子里,眼望着花瓣开始失神。

    第一次,猫儿有些失眠,脑袋中总能出现曲陌对香泽公主笑意盈然的样子,看起来好温柔呢。

    第一次,猫儿真正开始觉得自己不太适合宫廷生活。虽然刚才的红妆美人对自己很好,可自己就是亲近不起来她,反倒在她的亲昵间觉得自己愈发渺小,甚至……有些卑微。

    第一次,猫儿觉得自己像浮萍,竟然是个没有根到处漂流的人。

    猫儿性子直白,很多事情不愿去想,但若想了,便真是上心了。猫儿明白,今天自己之所以红脸僵硬,却是因为曲陌和香泽公主在自己身上作画。那琴瑟合鸣的样子变成了一种自己触碰不到的调子,虽然画卷在身,却犹如一种很微妙的……耻辱。

    猫儿的小脑袋里或快或慢地转着,却觉得水中又出现一个人倒影,恍然回神,看见那人懒洋洋地趴在池子边用手拨弄着花瓣,阴阳怪气地拉长调调道:“看你的样子不像思春,又是为了哪桩如此要死不活?”

    猫儿一拳头横扫水面,花瓣随着水花飞溅而去,直接落在斐少爷身子上,湿了大半。

    猫儿身子向下一滑,仅露出一颗小脑袋,刚要张嘴吼话,斐少爷却忙求饶道:“猫爷,您别吼了,这大半夜的,不知情的还不将我直接拖出去当采花贼给办了?”

    猫儿瞪眼睛,“就你那身板,还采花贼呢?房顶你能上去吗?”

    斐少爷极其认真道:“能,我可以爬上去。”

    猫儿噗嗤一声笑开了,外面的侍女闻声便如鱼而入,柔声询问:“姑娘,你有何吩咐?”

    猫儿一转头间,忙到:“没事儿。”只觉得浴池水一荡,却见那宫女们已经走了进来,忙挥手示意大家出去,不许再进!再一转头,哪里还有斐少爷的踪迹。

    千面银钩孰是真(二)

    猫儿眨了下眼睛,刚缓缓张开的大嘴便被从浴池里伸出的一只手捂上,斐少爷那湿淋淋的脑袋顶着花瓣由水中探出,小声道:“别喊了,你这是要打扰人睡觉的,惊了圣驾,要被砍头的。你喜欢,她也爱,倾力打造人性话的文学站点,来读吧看书从此告别书荒!”

    猫儿一拳头攥紧就要挥出,斐少爷忙求饶道:“手下留情!别打我!我若痛了,一准儿比你叫得还大声。”

    猫儿很少能被人气成癫狂状态,眼下真是气极了,一拳头砸在水面上,却不想力气过大,那水流一起一落间,自己胸前荡漾出一个水窟窿飞溅而起,那养了多年的小宝贝猪崽儿就这么活脱脱地跳在了斐公子眼前。。。。。。

    这一刻,所有的历史都变成了画卷的片面,很详细、很唯美、很慢镜头地记录下了这一个瞬间。

    待水波荡漾着归位后,斐公子放开了捂住猫嘴的手,两个人皆盯着仍旧漂浮着的花瓣,无语。

    时间在无声中悄然而过,半响,猫儿喃喃地问:“斐公子,你说我砍了你好不好?”

    斐公子沙哑道:“我们是熟人,你下不了手。”

    接着,又过了良久,猫儿再次肯定道:“我觉得,我能。”

    斐公子无赖般回道:“你已经嫁人为妇,我却还是嫩黄瓜一根,若说亏吧,我当仁不让。若你觉得委屈,我大可以脱了让你看个够。你且休要说什么想砍了我,我实在是怕你良心不安,看见红肉就想起我。若想起我也无不可,就怕你以后不爱吃肉,那可是我的大罪过。”

    猫儿低垂盯花的脑袋仍旧一直保持着原始造型,却在时间的踢踏中突然抬起头,望向斐公子,认真道:“好,我看,我要看你屁股!”

    斐公子一愣,抬起手指指向猫儿,瑟瑟发抖地娇嗔道:“你。。。。。。你个色鬼!”

    猫儿任斐公子在那里拿腔作调,只是用双圆滚滚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斐公子,不再说话,也不再嬉笑。

    斐公子渐渐减了笑,两个人,无声地对视着。

    就在猫儿以为他会继续赖皮中,斐公子哗啦一声钻入浴水中,待再次站起时,已是全裸了背脊,将那浑圆挺翘的屁股冲向了猫儿。

    猫儿的眼睛瞬间睁大,抬手指向斐少爷尊臂上的妖艳红痣,发不出一点儿声音。

    斐少爷似在轻叹,却又似嬉笑的声音响起,恢复了原本的懒洋洋调子,幽幽道:“我易容多年,若非故意为之,从未曾被人看穿,却接连两次被你识破,真是天意如此。若说无缘,怎就遇见了她;若说有缘,怎就见面不相识?若说这颗妖娆的红痣吧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猫儿受不了了,咬牙低吼道:“银钩!你个长舌妇骗子!”

    斐少爷缓缓回过头来,已经扯了人皮面具,恢复了原先的魅惑容貌,眼含勾魂地潜入水中,若只美人鱼般徐徐靠近,口吐蕊丝道:“猫娃,可想死为夫了,怎好一见面,你就指控为夫不是啊?”

    猫儿将拳头攥得嘎吱作响,眼睛已经是喷射出愤怒的火山光束,斐少爷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哦,不,是银钩立刻变身为受气小媳妇似的软在了浴水中,可怜巴巴地哀求道:“娘子,要打要泄恨都可以,但却不许打脸,这可是混饭的门面,只管捶臂部就好。”

    猫儿本是气势汹汹的怒火却因银钩回头一句话变成了憨笑岩浆,抬手指着银钩的脸,笑得险些背过气去。

    银钩不明所以地低头去看水中倒影,不由得睁大了眼睛,又贴上去看了半天,这才猛地一惊,顶着一脸红疙瘩扭开头,将背脊冲着猫儿侧枕在玉石台上,哀怨道:“这脸是没处儿看了,早知道这样,我说死也得将臂部的红痣掩去,免得这番丢人现眼。”

    猫儿噗嗤一笑,“还别说,你脸上的红豆豆单独拿出一颗,跟你屁股上的红痣还真有些亲属关系呢。”

    银钩颤抖着肩膀低声笑开,却不肯回头,仍旧趴在玉石台上说道:“猫娃还真是我的开心果。”

    猫儿早就忘了什么坦诚相待了,从水中扑腾扑腾游到银钩面前,问:“银钩,你怎么会是斐公子呢?”瞬间大睁眼睛,紧张道:“莫不是那人被你杀了吧?”

    银钩一手点向猫儿脑袋,笑道:“亏我总能让你认出,本以为你绝世聪明,却也是一个糊涂蛋。我即是慕子悠,又是银钩,当然也可做斐公子。”

    猫儿咂舌,“这么说,斐公子自始至终都是你?”

    银钩眼含宠溺道:“若不是我,谁会给你送粮草去?”

    猫儿一高兴,瞬间扑向银钩,紧紧抱着银钩的身子,兴奋道:“银钩,真好。”

    银钩却是身子一僵,略显不自然地僵硬了。心里开始极度挣扎,到底要不要做君子呢?

    猫儿这才想起自己赤身捰体,忙撤了回去,整个人都缩进了花瓣水中,只生下两只大眼睛东看看,西看看,就是不肯看银钩。

    银钩一笑春风醉,伸手将猫儿拉起,“行了,再把自己憋过去。”

    猫儿红着脸,向后挪了挪,与银钩划分开距离,这才转移话题道:“银钩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?”

    银钩半眯着眼睛望着眼前的人若桃花娇,享受着怦然心动的感觉和一份难耐的隐忍,悄然深呼吸后,人仍旧懒洋洋的趴在浴池台上,声音性感沙哑道:“事情很简单,也并不简单,与你说,就说些简单的好了。我听说边界有位猫爷手持大菜刀甚是勇猛,就想起自己那离家出走的娘子。虽是急着去辨别真伪,却亦有公干在身,不得不回霍国一趟。

    猫娃,你且看,千山万水中,你我竟然能在狼群前遇见,这可是何等的缘分啊?”银钩说得是实话,却不是细节,更没有说他派人苦苦寻觅猫儿动向,故意等在三国边乱之地,只为这简单的缘分两字。

    银钩见猫儿不语,继续道:“正所谓上辈子的一千次回眸笑意,才换却了今世的一次牵手而行,你我之间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猫儿恍然道:“银钩,经你这么一说,我怎么觉得上辈子咱家就回头玩了呢?”

    银钩的嘴角动了动,隐下了抽筋迹象,努力告诉自己,对于这个小东西,要慢慢开导,不过,若是一直这般不懂风情也好,免得让他人看去,自己跟着闹心。瞧瞧,自己这一脸的红疙瘩,不就是这几天被猫娃和曲陌的眉来眼去气得!

    猫儿又问:“银钩,你到底是谁啊?哪个才是真脸?你这一天变来变去的,真锻炼我的脑袋。”

    银钩眼含电波唰唰着猫儿,“最美的当然是我,等这脸消退了红豆,你再细看。不过,即使我变来变去,不也没逃过您的法眼吗?”

    猫儿被捧乐,呵呵笑起,“那是,除非你哪天易容成牲口,不然我都认出你来。”

    银钩感动异常,有种冲动,想要掐死猫儿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蛋。一挑眉峰,问:“说说,这回是怎么认出的?”

    猫儿一挺胸脯,信誓旦旦道:“我就觉得你是,你就是。”

    银钩彻底拜倒,心中悄然升起了感动,这个小东西,心里是有他的,虽说不上

    逐风流第16部分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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