逐风流第7部分阅读

    逐风流 作者:肉书屋

    逐风流第7部分阅读

    下的亲事,更欣赏耗子一些,但却将条件开出,做了将军再来提亲吧。

    耗子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但却是沙场里刀尖上爬出来的人物,听了楚大人一席话后,不卑不亢地回道:“楚大人,楚小姐既然已经定亲,那便是有了夫君的人,怎么还能说待字闺中?我于楚小姐从小一同长大,自然要像对待亲妹子那样护着,只待楚小姐出阁后,能送上一份薄礼,聊表心意。”

    待耗子与楚大人告辞,转而去看三娘时,猫儿仍旧看着脚尖,脑袋里却总想着自己离开‘浮华阁’时,银钩拨弄出的几缕残音。

    耗子唤了声猫儿,猫儿才微微一震抬起头,咧嘴一笑,跟在耗子身边,转去后院,看三娘。

    三娘见耗子和猫儿一起来了,高兴得两眼泪蒙蒙地,颤抖着干枯的老手,一手拉扯住一个,忙唤人准备茶水点心。花锄见了熟人更是热络,有些憨气地围着两人打转。

    楚大人有公务在身,去了朝堂,却吩咐下人准备了饭菜招待花副将,不想得罪了这位前途无可限量的青年才俊。

    一桌酒席摆满,楚汐儿出了香闺,被丫鬟搀扶着来了三娘居所。

    三娘起身以主仆之礼相让,楚汐儿轻点额头算是还礼,待楚汐儿落座后,三娘才在耗子的礼让下坐好,花锄亦陪着。

    猫儿可没管三七二十一,谁是主子谁是奴仆,在她眼里,三娘就是三娘,花小篱虽然换了个名字叫楚汐儿,但不还是那个人?

    大家落座后,楚汐儿用袖子遮挡着嘴,只咽下少数两口饭,再也不肯吃东西,将那大家闺秀的样子做了个十足。

    猫儿肚子正饿,扯开膀子吃,若够不到,索性整盘挪过来,拨一半,再送回去,倒也不贪。

    耗子见猫儿嘴边沾了饭粒,抬起粗糙大手抹去,眼神越发炽热。

    三娘看得真切,不由得偷偷望向楚汐儿,但见楚汐儿苍白着小脸,微垂着眼睑,将一眼的异样掩盖,然,知子莫若母,三娘晓得楚汐儿对耗子的心思,心里自然替姑娘不好受,轻咳一声,开口道:“耗子啊,听说又要打仗了。”

    耗子点头,放下筷子:“‘霍国’兵力日渐强大,‘娆国’物产丰饶,‘离国’富甲商家,各国早就起了一统天下之心,这战乱,是避免不了的。现在,‘霍国’在我国边界故意挑衅,一是为试探我国虚实,二是想看‘娆国’态度。哎……前狼后虎,内忧外患。”

    三娘不明白具体情况,但却也听得懂这天下动乱,只怕百姓的日子要不好过了。

    楚汐儿抬起头,盈盈秋波望向耗子,柔声道:“耗子哥,你此次出战,需多少时日才能回来?”

    耗子叹息:“哪里会知道何日归还?”转而豪情万丈道:“待我‘离国’一统天下,我定然马踏悍匪,策马而归!”

    猫儿憋嘴,你归就归吧,踏悍匪做什么?怎么是当官地总和绿林好汉过不去?

    耗子不知道猫儿心思,眼波烁烁地望来,说:“待我荣归故里,还请三娘做……”

    这个媒字没有说出,楚汐儿娇喘一声,捂住胸口就身体不支地险些昏倒,耗子一把抚住楚汐儿,急问:“汐儿,怎么了?”

    楚汐儿顺势倒入耗子怀里,苍白着小脸,微垂着睫毛,缓缓抬起萦绕上水雾的眸子,楚楚可怜地轻声抽搭道:“耗子哥,我一想到你要去沙场,胸口……好生的痛。”

    耗子微愣,关心道:“莫不是心疾犯了?”

    楚汐儿苍白的脸上泛起淡淡的晕红,细白的颈项倚靠在耗子胸口,额上的汗水却是顷刻间留下,身体不支地颤了两下,便要昏厥的样子。

    耗子忙一把将楚汐儿抱起,道:“三娘,快叫大夫,我先把汐儿送房里躺着。”

    三娘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,碎念道:“怎么办?怎么办才好?这心疾有两年不犯了,今个怎么又犯上了?老天爷啊,您要埋怨,要惩罚,就冲着老身来就好,别……”

    楚汐儿缓缓睁开眼睛,喘息着打断三娘那碎碎念叨:“三娘,我没事儿的,回屋休息一下就好。”

    三娘忙应着,为耗子带路,将楚汐儿送到了闺房里。

    楚汐儿躺在床上,微微张着双眸,苍白着一张君见独怜的小脸,泛起两抹近乎透明的羞涩,对耗子娇嗔道:“耗子哥,快出去吧,让人知道你来了我闺房,我……”往后的话没有说出口,却是羞涩地将被子盖在自己脸上。

    三娘这才反应过来,忙推着耗子,直说:“快出去吧,这是要坏了小姐名节的。”

    猫儿挽着袖口,朗声道:“你们好生奇怪,一会儿让耗子来送楚汐儿,一会儿又往外撵人,若楚汐儿在路上昏倒了,旁边一拉粪车的老汉抱起她带回家照料,这还得嫁了不成?”

    一句话,令屋子里的人都楞了。

    耗子爽朗的笑声响起,震得房盖险些碎掉,大手一操,抱起猫儿,让她坐在自己的胳膊上,大步走出了楚汐儿的闺房。

    猫儿和耗子走后,三娘照看着楚汐儿,楚汐儿却显得有些烦躁,责令三娘回房休息,自己躺在被褥中,伸手揉着被自己掐得青紫的大腿,为了刚才的‘心疾’,她对自己,可真下了狠手呢。可是……耗子哥的眼睛,仍旧不在自己身上。

    猫儿,你为什么要回来呢?

    手帕相交暗谋藏(二)

    猫儿跟着耗子出了楚府,去听身后有脚步声追来,一女婢模样的人小跑赶来,对猫儿说:“这位公子,我家小姐有事相请”

    猫儿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,于是于耗子分开,独自留了下来。。du8du8。 读吧文学网,制作首发!

    踏进楚汐儿的闺房,那丫鬟悄悄的将门关上,怕是让人看了去。

    楚汐儿有纱帐中掀起一角,冲猫儿一笑,说:“猫儿,过来。”

    猫儿疑惑的走过去,掀起纱帐,坐在楚汐儿的床沿。

    楚汐儿伸手握上猫儿那略显粗糙的小手,柔声道:“猫儿,我们姐妹也有些念头没见,如今瞧见了,却也说不上两句话,你做什么总急着走,莫不是嫌弃我身子柔弱?”说着说着,眼中隐有水光浮动。

    猫儿一手擦去楚汐儿掉出的眼珠,说:“身子柔弱有什么好嫌弃的?不过,你真得练练,这身子骨太弱了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被猫儿擦得娇肤生疼,却忍着没躲,红着脸,点头应道:“我也想练得不再如此柔弱,也可以……可以陪着耗子哥策马草原,但那年从‘花圃村’下来,挨了官兵一仗,便落下这心痛的顽疾。”

    猫儿是个粗神经,根本就不懂楚汐儿暗示她与耗子的亲密,却大包大揽道:“放心吧,有我呢,我来教你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本欲将猫儿和耗子哥分开,如今见猫儿主动答应留下来陪自己,心里自然窃喜,面上染粉桃花,喜悦道:“太好了,猫儿主动答应留下教我,我这顽疾就已经去了一半了。”转念一想,猫儿终日以男装示人,留在后院怕惹来闲言碎语,这主意便打到三娘身上,道“三娘也是常常挂记着你,吃睡不安,猫儿这次住下,就安顿到三娘偏房吧,一来解了三娘惦记,二来免了爹爹操心。想然猫儿是不愿穿女装的,这样也方便些。”

    猫儿滚滚的眼睛望着楚汐儿,又扫眼她身上的衣裙,竟伸手摸了摸,说:“穿这个也成”猫儿终归是女儿身,即使没人教,也有几分爱美心思,如今想穿女装,也夹杂了些好奇。

    楚汐儿却不想猫儿穿女装,因她看得真切,猫儿虽然动作粗鲁,但却是个美人胚子,不知道这一捣动,会出现怎样的惊人艳装。再者,楚汐儿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,实在怕猫儿穿女装会被楚大人认出,到时自己又该何去何从?耗子哥本就不将眼落在自己身上,若知道猫儿才是楚大人的亲生女儿,自己,还不如一头撞死过去!

    嫉妒的心使她开口道:“猫儿不知,这穿女装跑不得,跳不得,必须小步而行,步步莲花,若做不好,是要让人笑话的。”

    猫儿是个好脸面的人,一听会被人笑话也就不再好奇。

    于是猫儿就留在了这个楚家大院里,表面上当起了扫后院的小厮,实际上却换成了楚汐儿的噩梦。

    原来,留下猫儿是楚汐儿的私心,却不想,猫儿是个认真的主儿,每天不到天亮,便摸进楚汐儿的房里,在她的惊呼声中,捂住她尖叫的嘴巴,然后拖住楚汐儿就满院子里的跑,还逼着楚汐儿上树,若不上去,过去就踢一脚,害的楚汐儿无数次躲在被子里偷哭。

    再者,等大家都睡觉后,猫儿又跑来找楚汐儿,让她举着木板满院子的蹦?,先是两条腿,再来是一条腿,若坚持不下来,猫儿眼睛一瞪,大菜刀往桌子上一砍,桌子应声劈成两半,楚汐儿的腿也颠成了波澜状,却硬是咬着牙,没敢倒下,生怕猫儿上来牛劲,将自己劈成两半。

    其实,猫儿没有那么多时间天天训练楚汐儿,她白天充当小厮扫地,晚上还得去白衣美人那里喂“肥臀”,忙的很啊。

    不过,就这一点训练时间,足够楚汐儿掉了无数珍珠泪,暗自记恨着猫儿的虐待,想着早晚要讨回来。

    猫儿是给楚汐儿上完晚课,便偷偷爬去找白衣美人,跑了几条街,就到了曲府。其实,这也是猫儿想住在三娘家的一点非常重要的原因,因为楚府离曲府,真的不太远,太方便猫儿夜探了。

    猫儿爬上墙头,冲着躲在黑暗中的暗卫摆摆手,小声道:“我看不见你,你看不见我。”然后跳上墙头,在经历过无数次的摸索后,终于确定了白衣美人的方向,一路j笑着摸去,却在门口被护卫拦下。

    猫儿急着往里进,那护卫却如同铜墙铁壁般不肯让开分毫。

    僵持中,屋门嘎吱一声打开,曲陌清冷的眸子扫过猫儿,开口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猫儿见美人主动和自己说话,却紧张了起来,一把举起手中的青草,朗声道:“我来喂‘肥臀’!”

    见美人眉头一皱,忙改口道:“给你吃也行。”见美人砰地一声关门,猫儿举着青草的胳膊硬在半空中,知道自己说错话了,这草怎么能给白衣美人吃呢?

    懊恼得猫儿将拳头迅速转个弧度,动作极快地赠送了门口两位尊神一人一眼泡,土匪气冒出,横道:“笑什么笑?把板牙打掉!”

    护卫挨了拳头,自然想动手,却又听猫儿怒气冲冲的一句笑话,想起他给自己主子草吃时的蠢样,当即就笑场了。

    猫儿气得不清,吹了声口哨,换来‘肥臀’,有些哀怨地将手中鲜草给了马儿,口中念道自责着:“真是嘴笨直接说来喂他草不就得了?呸呸呸!笨死了!”飞身,上马,大喝一声驾,在园子里就奔跑起来。

    不多时,气消了,又回来曲陌屋子前,眼光贼贼地转悠着。护卫两人觉得那小子眼神不善,怕他起了什么歪心思,忙提起一股丹田之气,小心防备着。记得这小子上次把主子的信鸽烧了,自己陪同挨了五十板子,这比账还记着呢。

    猫儿策马溜达着,然后慢悠悠地晃了出去,突然一个前冲,在护卫的目瞪口呆中,直接向窗户冲去,结果……

    马进去了,人也进去了,不过,脑袋却是撞坏了窗框后进入的,那可是硬生生地实木啊!

    屋子里的曲陌此刻正在提笔练字,沾了满满的一笔墨汁,还没落到宣纸上,便听见窗外马儿一声嘶吼,接着窗户窜进马头,然后是一声闷哼,马上之人硬是用头撞坏窗梁,喷着鼻血闯了进来。

    那马儿收不住力道,直接冲桌案踏蹄而来,曲陌翻身躲开马踏之险,那桌子却被马儿踏翻,一块上好的紫金荷叶墨,就这么蕴含了饱满的水分,直接飞起,溅到曲陌雪白的衣衫上,染成了一片片黑色的墨香。若说此景,也算得是红袖研香,但那墨汁却甚是可恶,不但染了衣衫,更是飞溅到曲陌那白玉精雕的脸上,便起了狼狈之意。

    猫儿不好意思控制好;肥臀;,还没等下马,就觉得鼻子难受,一口喷嚏打了过去,曲陌的衣衫上又绽开梅花几朵,咳……过且赞为风雅啊。

    曲陌握笔的手微微收紧,任你是再好的脾气,此刻也难免动怒。

    可猫儿还不知死活看着曲陌的狼狈样子,前仰后合笑得好不开心。

    猫儿满天星光灿烂地笑得趴在马背上,捂着肚子:“哎呦,笑死我了,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”

    曲陌手下微动,提笔迅速在猫儿左右脸上各画出三条胡须,那样子更像一只脏兮兮的小花猫。

    猫儿不干,想扑上去抹黑曲陌额度脸,却被才反应过来的护卫扯马按人赶了出去。

    曲陌背过手,转过身,望向残破窗外的一轮新月,悄然勾起唇角。

    猫儿顶着硕大的脑袋被轰出曲府,不用抬头都觉得斗转星移,有些郁闷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美人,都要如此慌乱?

    郁闷中,不自觉地策马走到了‘揽月楼’,下了马,才发现那门是紧闭,没有慕子悠守在原地,等着自己归来。

    心里不免失落,想着现在的慕子悠应该在‘浮华阁’里做银钩呢,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变着戏法似的换着身份,但却让猫儿在无意识间靠近,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依赖。

    望了眼‘揽月楼’,又跳上马,往三娘的地方赶去。

    这一折腾,又快到天将破晓,于是,猫儿精神一震,再次钻进了楚汐儿的屋子,将她揪出来,一顿操练。这回,猫儿却是整个人趴在了楚汐儿的后背上,让她背着自己走,不但练习了脚力,更是增强了臂力,还产生了抗压力呢!

    猫儿原来晚上是有些睡不着的,本是和银钩同床多日,却突然自己睡了冷床,自然有些不适应,却在楚汐儿咬牙颠簸的后背上,感受到了摇篮似的魅力,这下才呼呼大睡起来。

    楚汐儿若是脚步颠簸厉害,睡梦中的猫儿准时一巴拍去,做足了认真负责的教练员。

    新的一天,在楚汐儿咬碎银牙往肚子里吞中,开始了……

    手帕相交暗谋藏(三)

    耗子要出征了,前来楚府探望。支持各种手机的txt,ud,ch,jar,海量书库随你挑选,就在读吧文学网!

    三娘为耗子纳了两双鞋子,楚汐儿粉嫩着脸蛋儿,含羞带窃地送了耗子一套藏蓝色衣衫,只说盼着他早日凯旋归来。

    耗子望向猫儿,猫儿摸了摸身上,还真是空无一物,想了想,把‘肥臀’牵了出来,将缰绳递到耗子手中,说:“喏,这个给你,你好生待‘肥臀’,它很聪明的,让它陪你战场,你一定跑得很快!”

    耗子拍了拍‘肥臀’颈项,赞了声:“好马!”

    猫儿立刻抱住‘肥臀’脑袋,这叫个依依不舍。

    耗子笑了,揉了揉猫儿的脑袋:“你有这份心意就好,我不带它走让它陪着你,知道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听耗子不要‘肥臀’,高兴得笑弯了眼睛,一拳头垂到耗子胸口,道:“幸好你不要,我还真舍不得。”

    耗子哭笑不得,将猫儿抱坐在马背上,自己飞身上了马,倒转马头,说:“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
    猫儿点头:“好!最好再提溜上一坛子好酒和一只叫花鸡。”

    耗子望向猫儿的眼中全是宠溺,不觉弯起唇角,道:“好,再来一盘卤豆。”

    猫儿吸了吸口水,直点头。

    楚汐儿站在‘肥臀’旁边,幽幽哀怨道:“真羡慕你们,可以策马出游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摆手,大气道:“你若喜欢,可以一起跟来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眼睛一亮,却轻轻扫眼耗子,落寞道:“不了,我去了,怕是不太方便。”

    耗子本也是性情中人,自然见不得楚汐儿哀怨自怜,豪爽道:“有什么不方便的?我且赶了马车,你和猫儿一起来便是。”转而询问三娘,三娘推脱了没有去。

    于是,耗子驾着马车,猫儿拉着楚汐儿一同乘坐着马车往耗子所谓的好地方赶。路过‘揽月楼’,猫儿被里面的香气馋了嘴巴,于是跳下马车,驾轻就熟地蹿去了后厨,抱起一坛子酒水,拎起一只叫花鸡,还用油纸包裹了不少小吃,然后对着所有目瞪口呆的人咧嘴一笑,嗖地蹿出厨房。

    副掌柜手臂一横,将猫儿劫住,貌似无比尊敬道:“这位客官,一共是五十三两纹银。”

    猫儿抱着东西,大眼睛清透地望着副掌柜,疑惑的问:“你不认识我了?”

    副掌柜彬彬有礼道:“怎么不认识,您不是猫娃吗?您不是跟去了‘浮华阁’?如今回回来光顾生意,总不能不使银子吧?”

    猫儿咧嘴一笑:“认识就成。”转身绕过掌柜就走。

    掌柜又将猫儿拦下,面上一冷,大喝到:“银子!”

    猫儿紧起鼻子,半眯起一只眼睛,瞬间化身为土匪样,竟比副掌柜还凶上六分,张口大吼:“没有!”然后抱着吃食,蹿下‘揽月楼’,四下扫目去寻,哪里还有耗子和楚汐儿的踪影?

    猫儿想,莫不是自己练成了绝世轻功,跳下车耗子都不知道?这……太悬乎了吧?

    猫儿捧着吃食,跳目找了那马车消失的轨迹,却毫无踪影,这人,哪里去了?

    ‘揽月楼’副掌柜却是带着人怒气冲冲地追了出来,誓要给这个敢在此地撒野的小东西好看!

    于是,一场众人追猫戏拉开序幕,在这个热闹的集市飞奔出热闹非常的景致。

    猫儿不知愁滋味地跑着,欢快的像只小鸟,后面跟着猛追不放的副掌柜,大有不拍猫儿两巴掌就不解心头之恨的意思。

    猫儿疯起来就像阵没有任何可以束缚的风,一手排开酒壶,灌下一口酒水含在口中,转过身,一拍自己胸口,佳酿喷薄出漂亮的酒雾,逼得副掌柜们四下躲闪,然后掉头继续追。

    猫儿玩得开心,又含了一口酒水,刚要转头喷出,却觉得自己前面有了堵塞之物,忙转过去看,却与一人撞到一起,一口酒水直喷而出。

    那被喷之人本是个半大小子,约十五岁左右的年纪,却生得一副市井混子嘴脸,一边用袖子狠狠抹了把脸,一边骂骂咧咧地气愤离开,直吵嚷着:“妈地,真晦气!”

    猫儿却只觉得胸口呼吸困难,身子越发的不适,仿佛被谁扼住了呼吸,用手一摸,黑石头,没了!

    猫儿眼波一挑,也没有回头,顺手操起身后的大刀,回身一劈而下,接着便是一顿漫天片刀似的横切竖砍!

    那小子本想提腿便跑,却只觉得身后刀锋披在身侧两边,若动了分毫,怕早就缺了几好两肉,忙哀声痛呼,跪地大声求饶起来:“爷,这位爷,饶命啊……”

    猫儿大菜刀一收,那人一头发丝便系数落下,甚至连眼毛和眉毛都系数落下,干净成了一个搞笑地鸭蛋状。

    副掌柜第一次见猫儿发飙,吓得已经忘了追赶,悄悄立在一旁,一点点向后挪着脚跟,生怕猫儿怒起来,将自己拾掇成光蛋一枚。

    猫儿冲那偷儿一伸手,大喝道:“拿来!”

    那偷儿猫儿的小贼被修理怕了,却无比冤枉地哀嚎道:“这位爷二您让小的拿什么啊?小人都被您欺负成这个样子了,您还想要小的什么?这天子脚下,您也太霸道了点吧?你摸摸身上的银两,若少了,小得配给您就是,做什么如此辱人?更何况,小得没动您东西,您这不是欺负人吗?这世道,还有没有天理啊?”

    那偷儿本欲博得同情,这一顿哭天抹泪下来,到也让周围的看管指指点点上了,纷纷小声指责猫儿行事乖张、欺人太甚。

    猫儿虽然不喜想太多,但并不是头脑简单,如今见众人指点自己,脾气开始暴躁,怒意悄然渐起,瞪着瓦亮猫眼,步步逼向偷儿,笑漏一口阴森森小白牙:“说书里面就有你这种人,偷了人家的东西却还喊冤。今个儿,我就打开一个地方看看,若没有我的珠子,就放你离开,若有,你还我便是。”

    小贼见猫儿不像好惹的主,一听此意,忙点头应下,到:“不许反悔,只可查一处。”

    猫儿点头,眼神最为清澈,决计不骗人。

    小贼让周围人作证,自己便站起身,冲猫儿伸出手:“你且查吧。”

    猫儿将大菜刀一横,颤抖着肩膀,做出抢劫的凶悍嘴脸,大吼道:“好!我今天就查查你这喉咙里,是不是含了我的珠子!”

    那小贼见猫儿不像说笑,那张小脸端得霸王样十足,在猫儿一菜刀横来时,忙扑通一声跪地,以最快速度将那藏在喉咙里的黑石头吐出,双手供奉还给了猫儿。

    猫儿用手中酒水冲洗了一下,又挂到了脖子上,这才觉得胸口的这鼓气儿顺了,当即伸出一脚,狠狠地踢在那小贼屁股上,大喝道:“滚!”

    小贼撒腿就跑,猫儿努力地呼吸两下,一转头,便看见曲陌在掀开帘子的马车里,饮着清茶望着自己。

    猫儿咧嘴一笑,两个箭步就蹿了上去,坐在曲陌身边,瞧着美人傻笑,真是愈看越好呢,呵呵……

    曲陌依旧是一拢白衣,神态淡然得仿佛是天上谪仙,精雕细刻的容颜是绝唱之作,每一个转折起伏都是毫无瑕疵地近乎完美,猫儿不觉间,又看痴了。

    曲陌缓缓闭上眼睛,清声道:“只顾得珠子,你的钱袋呢?”

    猫儿一摸,瞬间毛发立起,一拳头捶到车座上,愣是砸出了一个窟窿,气愤道:“那小贼竟然偷了我钱袋!”续而一个高蹿出,撇开腿脚,撇着小脚丫就狂追而去。

    跑了三十一条街道,那光溜溜脑袋的小贼终是被猫儿堵在了一条死胡同里,颤抖着膝盖瑟瑟跪下,大口喘息中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偷了那人异常贵重之物。

    猫儿一把将小贼扯起,强行收了身,狠狠扯回了自己的钱袋。

    猫儿追回了钱袋,一巴掌拍在小贼脑袋上,朗声教训到,:最看不上你们这些小贼,出出偷偷摸摸,有能耐,就去抢!明刀明枪,也算是一较高下,哼!”转身气喘吁吁地跳上停泊在胡同口的马车,将手中粗糙的钱袋在曲陌眼前晃晃,得意道:“追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曲陌张开眼睛,扫眼汗水浸透额头的猫儿,见猫儿将粗布中的铜板倒出,用手指头拨弄着数了数,自言自语道:“三个铜板,正好还能买张糖饼,呵呵呵……”

    曲陌也笑了,这人为了一张糖饼还真是能拼命呢。

    手帕相交暗谋藏(四)

    猫儿收起钱袋,就赖在曲陌身旁,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,想来想去,还是问道:“那个……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山?”

    曲陌派去‘绿林山’的人已经回报,那里的人似乎经过了一场恶战,而后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,是死是活不得知,怕是即使去了,也不会探到什么线索。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!就来读吧文学网,

    而且……曲陌此刻有些不想让猫儿知道‘绿林山’发生的事。想当初那些人能让这个单纯憨厚的猫儿下山,怕得是已经预料到今天结果吧。

    猫儿见曲陌不吭声,伸出小手,想扯扯他的袖子,又见那袖子白的跟馒头似的,怕是自己的手一碰,就得留下脏兮兮的五指印,这一刻,猫儿竟产生了一种细微的距离感,愣是没敢扯上去。

    曲陌将猫儿的心思看在眼中,心中却是有了细微的涟漪,取出随身携带的帕子,递给了猫儿。

    猫儿嘿嘿一笑,收了帕子,胡乱地把手一擦果然捏出了几个黑手印,就将帕子塞入自己怀中藏起。又将一只叫花鸡展开,扯了个鸡腿递给曲陌,说:“尝尝,可好吃了。”

    曲陌望着猫儿那闪闪明亮的眼,伸手接过来,咬了一口,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。

    猫儿吃着鸡腿,喝了酒,觉得也算是没白出来一趟,被马车摇摇晃晃地竟觉得眼皮开始打架,产生了丝丝睡意。

    脑袋东倒西歪,最后还是猫样地将身子依偎进曲陌的怀里,舒服地调整个角度,就迷糊上了。

    曲陌望着一向主动投怀送抱的猫儿,见她微睁着渐渐朦胧的眼睛望着自己,那小样子着实讨喜可爱,犹如贪睡的猫儿般,只等着主人挠上一挠。这么想着,曲陌已经是将猫儿揽在了怀里,用漂亮的手指轻挠着猫儿的背脊。

    猫儿舒服得迷上了眼睛,由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暧昧的低吟,若扰乱情感的鹅毛般划过曲陌的心弦,使他一向清心寡欲的身子不由一紧。低头,又见猫儿的颈项细腻而优美,衣领微开,露出那颗黑色的石子,心思微动,出声问道:“这个是什么?”

    猫儿含糊道:“娘娘送的,你若喜欢,给你。”伸手就要取下脖子上那万人争强的宝贝。对于猫儿而言,它,不过是块黑石头。

    曲陌以为猫儿口中的娘娘是‘花蒲村’里的娘亲,又见那石头与普通石头无异,有些像长年被河水冲刷的鹅卵石,不过是通体乌黑有些特别外,再无任何异样,自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其实,任谁也无法想到,人人争强的宝贝,竟如此陈旧地挂在猫儿脖子上?

    曲陌没有收猫儿的宝贝,想着既然是她娘送她的,定然有些记忆意义,那红绳戴的已经褪色,足见猫儿宝贝它有些年头了。

    猫儿见曲陌不肯收,又戴了回家,随意地往脖子一塞,歪头便睡着了。

    曲陌轻轻收拢怀抱,在猫儿手臂搭落身体时,轻柔地操起那略显粗糙的手指,在放回猫儿身侧时,忽地一愣,手指搭落在猫儿的脉搏间,一直淡然若水的眉峰,竟……皱起。

    时间在曲陌的失神和猫儿的酣睡中度过,待猫儿醒来时,马车已经停靠在楚府后门口,而马车上除了猫儿自已,哪里还有美人身影?猫儿用脸蹭了蹭美人坐过的地方,笑弯了眼角。

    跳下马车,静止走回后院,却见楚汐儿在闺房里独自垂泪。

    猫儿走过去,拍了拍楚汐儿的肩膀,问:“你和耗子今天去哪里了?害我好找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抬起朦胧的泪眼,抽搭道:“我今天心疾犯了,耗子歌急着带我看大夫,这才走了,猫儿勿怪耗子哥,他……只是有些紧张我……我的心疾。”

    猫儿无所谓地耸耸肩膀,转身坐到椅子上,抬起精巧的小果子,就扔着往嘴里送。

    楚汐儿偷偷扫眼没有任何反应的猫儿,逐渐明白,这个人的兴许不在耗子哥身上,或者还没有懂得请滋味,无论哪种原因,她都不能放了耗子哥给猫儿!耗子哥是她的,从小她就跟在耗子哥身后跑,而耗子哥去总是跟在猫儿身后追。如今他们都长大了,就必须要改改这让她咬碎一口贝齿的相处方式!耗子哥,只能是她的!

    楚汐儿收回充满哀念的目光,地垂下眼脸,柔柔弱弱接着道:“后来,待我身体好些了,我们又回家找你,可惜你不在,我又十分想见耗子哥所说的好地方,所以……猫儿,我和耗子哥一起去了那个好美好美的地方,你……不会生我们气吧?”

    其实,人最大的可悲就是树立假想敌,楚汐儿最大的悲哀就是将猫儿看成了敌人,而这个敌人却对楚汐儿处心积虑的手段水浇不进,雷打不动,不但不觉得心痛,更是可有可无,真是气刹了楚汐儿的‘良苦用心’。

    ,猫儿对楚汐儿摆摆小手,又想到怀中揣着曲陌的拍子,笑得更是喜悦,回道:“没事儿,没事儿,你的心疾重要,万一救治不及时,挂了,我没准儿还得哭上两嗓子,那滋味不好受,我不爱哭,你得好生活着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听了猫儿一席话,起地险些真犯了心疾,强压下心头怒火,眼波一转,又开始哀怨地垂泪上,呜咽道:“猫儿,这回耗子哥真得是要出征,怕是没有半年看不到人了。”

    猫儿一惊,问:“耗子走了?”

    楚汐儿点头:“今晚军中戒严,不让走动,明天一早就走了。”

    猫儿在屋子转了两圈,又坐回椅子上:“真快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扑到猫儿怀里,有哭得稀里哗啦地,想要博取猫儿的同情,哽咽道:“猫儿,猫儿,你都不知道,我……我与耗子哥,是有情谊的,可……我原本就定了亲,这个月,就到了婚约之日,这可让我怎么办才好?听说那人风流成性,夜宿花街柳巷,还放言说,他也不喜此等婚约,娶了后,若姿色尚可,只当收了个同房丫头,暖暖被窝。呜呜~~~~~呜呜~~~~~猫儿,猫儿,我可怎么办啊?如果真让我嫁给那人,我还不如死了的好!”这,才是楚汐儿最终的目的,要在耗子回来前将猫儿待嫁出去!

    猫儿微愣,拍了拍楚汐儿的后背,皱眉道:“不想嫁就不嫁呗,做什么寻死寻活的?”

    楚汐儿抽搭道:“汐儿与爷爷说了,可爷爷说他丢不起毁约这张脸,若他有其它女儿,也就不用将我送入火坑了,呜呜~~~~~呜呜呜呜~~~~~若我有猫儿这身武艺,到也不怕那人虐待于我,大不了,拼了这条命。呜呜~~~~~呜呜呜呜~~~~~”

    猫儿推了把楚汐儿:“别嚎了!嫁就嫁!”

    楚汐儿立刻止了声,楚楚可怜地望着猫儿,悲痛欲绝中仿佛就没反映过来猫儿话中意思。

    猫儿笑了,跳下椅子:“得,我去吧。”

    楚汐儿忙拉住猫儿的袖子,焦急地辩解道:“不,猫儿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
    猫儿咧嘴一笑,反问道: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楚汐儿被猫儿问得哑言,一张梨花带雨的脸蛋爬满羞愧红色。

    猫儿拍了拍楚汐儿的肩膀:“放下吧,我嫁过去后,非折腾得他主动退婚不可,实在不成,我就抹了他脖子,走人!你也擦擦眼泪,别嚎了,这么多年一直呜呜个没完没了,你哭着不闹心,我听着脑袋真疼。”

    红艳独绝新嫁衣(一)

    耗子走了,猫儿挤在送行人中,站在“肥臀”上摆着小手,耗子四下寻来,终是看到猫儿,笑容瞬间灿烂,隔着人潮对猫儿点点头,将大拳头一攥,用行动示意猫儿等着自己,一定凯旋归来!

    当耗子的身影完全消失,猫儿跳坐到‘肥臀’背上,回到楚府,与楚夕儿一同见了楚老爷。想要更多的电子书格式下载!就来读吧文学网,

    楚夕儿将猫儿是女儿身的事情说出,又说请楚老爷人猫儿做干女儿,猫儿愿意代自己嫁人。

    楚老爷装模作样的询问一番,自然答应了下来,便开始隆重其事大肆铺张的准备人干女儿。一时间,楚府上下张灯结彩,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其实,楚老爷之所以会当上大官,最初靠的就是这定亲之说。

    楚老爷原本有一儿二女,却都先后夭折,算命的说,这是做了天不容的恶事,折福了。楚老爷立即开始做善事,于是,又生了一女后,便结识了京城里的靠山,因为机缘巧合,在那人危机是帮衬了一把,便定下了两家的娃娃亲。

    可,任谁也想不到,这最小的女儿也夭折后,此门亲事自然没了着落,就在楚老爷痛心疾首时,自家当铺将绣有楚家老字号的包裹小棉被拿来,楚老爷当即就追出,认下了这门自己曾经的风流种子。而至于其中因由,楚老爷闭口不谈,只说是对不起汐儿母女了。

    然而,那靠山一去世,靠山儿子越发不争气,楚老爷自然不想将自己‘唯一’的女儿送到那里,白给了已然无用的人家。

    这女儿的妙用,一可以示好,二可以做耳目自然要放到最有利自己升官发财的地方。

    若不是楚汐儿自己找来代嫁之人,他也想着寻了个样子不错的丫鬟,认做干女儿,嫁过去,一方面别人不能说自己不顾情谊毁坏婚约,另一方面也好将楚汐儿嫁个利于自己飞黄腾达的地方。

    当一切准备妥当,在等着猫儿跪拜爹爹时,大家却找不到这只灵敏的猫,楚老爷气的胡子都竖立起来了,楚汐儿从旁安抚着,急的额头隐约见汗水。

    然而,猫儿却是悠哉的躺在曲陌窗旁的大树上,啃着果子,望着白衣美人行若流水的身资,心底暗下决心,等嫁过去后,就一刀砍了哪个家伙的脑袋!然后在来找白衣美人,掠了,一同回‘绿林山’去。

    打定主意,猫儿伸个懒腰,翘着二郎腿,望着美人傻笑着,不消片刻已经打上了微微的鼻鼾。

    曲陌抬起头,望像哪个愈发瞌睡的人,眼中划过一抹忧色,转过身,唤了暗卫,将一笔字交到那人手上,说:“去找这两个人,若找到,就重礼请回来。”略加思索一下,继续交代到:“无论一什么手段,那两人,必须带来。”

    暗卫领命离开,曲陌抬头望向树上睡的香甜的猫儿,手中的青山绿水,却是怎么也画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猫儿醒来时,已经是天色将晚,闻到曲陌房间里有香气传来,便一咕噜爬起,由修好的窗口跳进去,弯眼一笑,自然坐到曲陌身旁。心满意足地用美食填满着自己肚子。

    猫儿不喜欢清淡的小菜,最喜欢吃鱼,怎么吃都吃不够,但却容易被鱼刺伤到,对着镜子张大嘴巴往外薅刺。

    曲陌却是只喜清淡口味,很少吃荤菜,即使吃,也只是猫儿讨好地往他饭碗里夹上两口,他才吃下。

    一顿饭,筷子很少交集,却是菜色都见少。

    再到吃晚饭时,呈上来的鱼肉都变成了挑完鱼刺的净肉。

    吃好后,猫儿摸了摸唇角,就回了楚府。楚老爷虽然气得胸口起起伏伏,但也不好冲着猫儿发着脾气,只是狠狠地怒哼一声,转身出了大厅。

    这,就算是礼成。

    猫儿仍旧一身男装,每天在楚府和曲府的两头跑,偶尔半夜也溜达到‘揽月楼’,却是从来不敢去‘浮华阁’的。猫儿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,明明银钩对自已很好,但这双腿,却是迈不动那个方向,只要想着靠近,身体某个地方就涩涩地。

    就这样,猫儿天天在曲府和曲陌吃饭,晚上又回到楚府睡觉,偶尔一高兴,还能灌下一壶好酒。曲陌即使不常和猫儿说话,但暗卫们看得明白,自家主子对那小子绝对是纵容的。即使那小子喝高了,抱着自家主子上下其手,主子也只是微红着绝美容颜,将那小子抱到床上,好生安睡。

    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,外面已经将楚大人收养的义女传得千娇百媚、知书达理、蕙质兰心,当然,这全部归功于楚大人的小道消息。咳……也亏他能夸下这海口。

    实际上,猫儿却是天天半夜爬墙,稀里糊涂地睡在另一个男人的床榻上,还流出了不和谐的口水。偶尔路见不平,举着拳头就上去练习拳脚。

    即使曲陌在心思缜密,也没能将楚府传来的待嫁女子与猫儿联系到一起。

    时间斗转,原来订做给楚汐儿的凤冠霞帔悉数落在了猫儿身上,又经过丫头们的巧手装扮,猫儿那原本就是块璞玉的材料在顷刻间细致雕琢,便成了一副灵动异常的绝美画卷,看得丫头婆娘们全部傻了眼,当初只知道楚老爷认了个干姑娘,今个儿让给收拾收拾,不想竟然被三娘领到了猫儿房间,衣衫一换,这才发现,这个半大小子,竟然是个俊俏俏的姑娘。

    柳眉轻描,猫眼细画,朱唇一点,淡晕红腮,眸子莹动间,端得是国色天香中的诱人精灵,丢了世俗的粉黛,却是那露珠璀璨的瞬间,倾城一笑,刹那芳华。

    其实,别说是外人,就算是楚家大院里的妾侍下人们,也知道知道猫儿就是待嫁喜娘。本来自己就没有子嗣,即使不喜欢楚汐儿,但她眼下却是楚家家产的唯一继承人,自己总不能卖着老脸去问是何人待嫁吧?只能……偷偷揣测着,尽量做到与世无争。

    逐风流第7部分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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